并没有挂掉,只是昨天下午回来后,从四点一觉睡到了后半夜,所以连请假条都没发……今天感觉好些,尝试多更一点儿。
两刻钟后,乾清宫内。
“好好好!”
隆源帝半张脸亢奋的泛着红光,口中连声赞道:“爱卿果然深得朕心,便朕亲至仁寿宫中,所言所论也不过如此了!”
“实不敢当陛下谬赞,臣只不过是在陛下身边耳濡目染久了,略有些心得体会罢了,比之陛下即位之初,尚在乌西国侵略海疆之前,便明察秋毫深谋远虑,定下工业强国的大政方针,臣所言所行不过小术小道尔,焉能及陛下之万一?”
这番话显然又搔中了皇帝的痒处,虽然他最早想要搞工业革新,主要是因为崇拜太祖,故而想要照葫芦画瓢罢了。
但如今看来,却是歪打正着……
不对,应该说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爱卿过谦矣……”
“陛下高瞻远瞩……”
容妃侍立在角落里,偷偷打量着相谈甚欢的君臣二人,尤其是打量着隆源帝那亢奋中带着狰狞的表情,不觉心下暗暗泛酸。
自从获得轮值的机会之后,她可说是用尽了浑身解数,但获得的反馈却远不如焦顺几句吹捧——她的献媚之举,偶尔甚至还会起到反效果。
果然事到如今,再想以色娱人是走不通了。
容妃轻咬朱唇犹豫了片刻,便默默退出了帷幕,往寻先前借故离开的皇后。
似她这等无子嗣的妃子,要想在皇帝大行之后有个好下场,要么就是让皇帝提前有所安排,要么就只能和未来的太后、太妃吴贵妃搞好关系了。
如今既然前路不通,那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其实容妃并不情愿走这一条路,毕竟早几年她一味争宠,与皇后和吴贵妃的关系并不算亲近,如今却要低下了头来……
唉~
容妃不自觉伸手轻抚小腹,暗道都怪这肚子不争气,若是能早早诞下龙子,自己又何须如此仓惶不安?
便在这时,她的目光扫到了皇后的身影,却原来皇后并未离开太远,而是就靠近帘幕的角落里侧耳倾听。
这倒有些奇了。
皇上和那焦顺的对谈,又不涉及什么机密,连自己都获准旁听,皇后又何必躲到外面来听?
“娘娘?”
心下疑惑之余,她小心翼翼的凑上去轻唤了一声,谁知皇后娇躯勐然一颤,竟似是受了惊吓。
“啊~”
就见她以手掩心,惊魂未定的道:“原来是容妃妹妹,怎么,莫非陛下有什么差遣?”
原来她是在这里发呆么?
容妃越发觉得有古怪,但却并没有贸然追问,只摇头叹道:“这焦大人果然颇有些手段,怪不得德妃姐姐出事之后,他非但没有受到牵连,反而荣宠更胜往昔。”
皇后此事犹自未能平复心境,听容妃这般言语,便下意识摇头道:“陛下倚重焦畅卿,倒不全是因为他的才干手腕,最重要的是他与陛下志同道合,都有意要推行新政,再加上……”
说到半截,她忽然警醒过来,连忙掩住了嘴。
“再加上什么?”
容妃本能的追问起来。
“没什么!”
皇后自知失言,那还肯再说什么,忙不迭道:“既然殿试排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边儿就交托给容妃妹妹,我且去慈宁宫向太后问安,顺便将方才的事情禀给她老人家知道。”
将此情景,容妃心知自己先前猜的果然没错,皇后手上必是有什么事关那焦顺的阴私!
又因听皇后提起慈宁宫,她便顺口道:“说到慈宁宫,听说最近……”
然而说到半截,容妃忽也住了嘴。
“听说怎得?”
这回轮到皇后好奇了。
其实容妃原本想说的是,最近贾元春时常被太后召见,但这挑拨的话到了嘴边儿,却又突然觉得了无意趣。
当初她与贾元春不睦,主要是因为两家离得最近,贾元春偏又比她受宠,还一副假清高的嘴脸让人生厌。
所以她才千方百计想要踩着贾元春上位。
但以现如今的形势,就算贾元春万劫不复又能如何?
何况自己如今可不是要争宠,而是要与皇后和吴贵妃搞好关系,这时候再肆意挑拨,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所以她才会及时收住话头。
不过皇后可以直接选择隐晦其次,她却不好不答,当下忙敷衍道:“也没什么,我是听说娘娘因陛下的病情,准备缓办今年的寿诞,也不知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