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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梅广颜呻吟着从床上翻身坐起,抬手用指头压住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又缓了好一阵子,才沙哑着嗓子道:“来人啊、来人啊。”
“来了!”
外面立刻有小丫鬟应了,不多时挑帘子进来,凑上前一面扯下外套给梅广颜裹缠,一边道:“老爷总算是醒了,您昨儿后半夜直吐绿水儿,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嗯?”
梅广颜一面抬起两臂,将手套进袖筒里,一面茫然的问:“我怎么会在家里?”
“您忘了?”
那丫鬟瞪大了眼睛:“您昨儿回衙门的时候遇见那焦大人了,然后就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后还是焦大人亲自送您回来的。”
“是吗?”
梅广颜轻轻锤了捶脑门,回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自己似乎是在工学左近撞见了焦顺,也不知怎么就被他拉去报社吃酒,再然后发生了什么,就实在记不得了。
这时又听那丫鬟道:“不信您去问少爷,那焦大人是少爷亲自接待的,因瞧那焦大人也醉的不轻,还把人留在客院里过了一夜呢,今早上才走的。”
梅广颜想起上回焦顺来家里吊唁时,儿子就曾对其百般讨好,还得了桩筹建工学分校的差事,对于这回梅宝森主动留客的举动,也便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只是他对于儿子这样没骨气的举动,仍是颇为不满:“没骨气的东西,不知道在学业上用心,偏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说着,他心里暗下决定,再不能让那不孝子继续拖延下去了,等明儿一早就让他扶灵南下!
旋即梅广颜又想到了什么,遂问:“太太呢?怎么我又是在刘氏屋里过的夜?”
“太太昨儿扶您回屋的时候跌了一跤,好像是伤到了腰,走路都不利索了,所以就把您送到这屋里来了。”
那丫鬟正说着,那刘姨娘也亲自捧着醒酒汤进来,忙里忙外的伺候梅广颜起身。
等喝完了醒酒汤,又略略吃了两样好克化的,梅广颜这才清醒了许多,咀嚼着嘴里绿豆糕,心下暗道:自己先前猜的果然没错,那焦顺肯定是看破了自己的‘真正使命’,所以才两次三番的试图拉拢自己。
哼~
真是想瞎了他的心!
梅某人头顶青天一身傲骨,岂是几顿穿肠酒肉便能拉拢的?
不过倒是先不妨虚与委蛇一番,等抓到这焦贼的把柄,自己再替天下士子除此祸患!
想到自己昨天吐的胆汁,梅广颜越发生出了‘卧薪尝胆’的错觉,心想着既然要假装就要装到底,于是连中午饭都没吃,便重又换上一身青绿官袍,急匆匆的赶去了工学。
…………
与此同时。
四方馆内,焦顺也正领着随行的刘长有在偏厅用饭。
因一上午唇枪舌战,这会儿两人都没什么说话的兴致,各自用完了午饭,便靠在椅背上神游物外养精蓄锐。
昨儿托梅家那‘孝子贤孙’的福,他成功取得了番外素材——梅宝森可不仅仅只是帮着穿针引线,还替母亲想了个假装扭伤的借口,若不然梅夫人今儿未必能交代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