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是不敢。

“蠢蛋自然不懂其中玄妙。”老刘闭眼，没有废话解释。

解释再多，他们也听不懂。

陈昊亦闭上眼。

两位宗师级别的人物，在脑海中乱战。

看似平静异常，实则惊涛骇浪。

大概数个小时之后，老刘猛地睁开眼，大叫一声，“哎呀！”

接着，仰面摔倒，口吐鲜血。

“陈先生，果然厉害，世间神人也！”老刘大声感叹。

之前，他只是听说陈先生很厉害，心中难免有些不以为意。

今天一番比试，才知陈先生何等恐怖！

“你也挺厉害，以宗师之境，把我逼如绝境之中。”陈昊长舒一口气。

虽然他的境界高于对方，可，仍旧是一场惊险恶战。

这一场恶战，对他来说，受益良多。

老刘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也非常强大。

总是有奇思妙想，让人眼前一亮。

“不管怎么说，我终究是败了。”

“你不仅击败了我，还击溃了我的武道之心。”

老刘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失败并不可怕。

他曾经无数次失败，无数次被击败。

比现在还要惨十倍，都有过。

可武道之心，却从来没有崩溃。

但是现在，他的武道之心崩溃了。

心中只有浓烈的绝望！

根本没有勇气，再战一次。

“你的武道之心，不是坚硬似铁吗？怎么会崩溃？”陈昊错愕，完全没想到。

刚才老刘可是信心满满。

尤其对自己的武道之心，更是如此。

可没想到，竟然被击溃了。

“我也不想被击溃，只是你这个牲口，太过凶狠了。”

“手段太强大，我已经没有再战之心了。”

老刘一声长叹，无限凄凉。

一瞬之间，就好像老了很多岁。

这一刻，他才显出老人的虚弱。

一直以来，虽然他是残废，可总给人一种生机勃勃之感。

现在那股强大的生机消失了，只留下苍老。

“或许是你年龄大了，如果你能年轻十岁，或许不会输得如此之惨。”

“武道之心，更不会崩溃至此。”

陈昊也颇为感慨。

击败一个人很容易，可击溃一个人的武道之心，却很难。

尤其老刘这种，经历无数磨难的真正强者。

“哪怕回到年轻最巅峰之时，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

“恐怕也一样！”

“一样被你击溃，一样武道之心碎裂！”

老刘双目流泪，心灰意冷。

他只觉人生再无意义，只想自尽。

“这么大年纪，还参不透胜负吗？”陈昊愕然。

老刘摇摇头，“参不透，当真是参不透！”

陈昊无语，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也罢！也罢！生之无益，死又何憾？”

老刘举起手掌，对着脑门重重拍去。

他的一掌，足以脑浆迸裂！

“慢着！”陈昊出手，拉住了他。

老刘无奈，“陈先生，您可真是缺德！”

“击溃我，又不让我死！”

“想让我痛苦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