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还有救吗?”老班哈哈一笑。
陈昊面色凝重,“当然有救,甚至有机会再站起来。”
老师性命无忧,最重要的是站起来。
这是最难的。
什么病都可以治疗,可瘫痪算不上病,是一种创伤。
需要强大的手段才能够修复。
“你能让我站起来?”老班微笑,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不相信。
“能!大概治疗一个月,就有可能站起来。”陈昊不敢打包票。
成事再天。
“你没开玩笑?”老班面色凝重起来。
陈昊面色严肃,“老班,您说我可能拿这件事开玩笑嘛?”
人瘫痪了,已经很悲惨了,陈昊怎么可能再拿这件事开玩笑呢?
“你是诚实孩子,不要骗老师,更不要欺负一个瘫子。”老师声音颤抖。
他非常渴望站起来。
“我当然不会骗您,我从一个老中医那里,学了一手,专门治疗瘫痪。”
为了消除顾虑,陈昊撒谎了。
“好,既然你这么说,老师就让你试试看。”
“老师相信中医,可好中医太少太少了。”
这些年,他一直在求医问药。
中医西医寻找无数,一点效果都没有。
屡次失败之下,他也就不再求医问药了。
“我先帮您针灸一番,再看看情况。”陈昊取出银针。
“好,你随便扎吧!”老班也无所谓。
陈昊笑道:“您放心,我肯定不扎疼您。”
“我到希望你扎疼我。”老班哈哈一笑。
陈昊笑而不语。
两人又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陈昊低头行针,十分认真。
老班回忆着往昔的峥嵘岁月。
作为班主任,他送走了一批又一批高三学生。
也教出了很多优秀大学生。
他曾经幻想,把三尺讲台当做战场。
为国家和民族,教育出一批又一批优秀人才。
用这种方式报效国家,成为一个非凡的,甚至伟大的人。
可,随着种种现实的打击,年龄的增长,曾经的宏图大志,都变成了笑话。
最后,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师母呢?怎么一直没看到?”陈昊不经意问道。
老班自嘲一笑,“走了,我瘫痪之后,就改嫁了。”
陈昊皱眉,没想到师母会离开。
班主任一直没孩子,也不知是谁的原因。
也因为没孩子,两人分开也洒脱很多。
“不怪她,是我让她走的,本来她死活不走。”
“我活活把她逼走了。”
“我一个瘫子,不想连累人家。”
班主任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中苦痛,也只有他自己独饮。
“师母是个好人,您不该这么绝情。”陈昊有感而发。
班主任沉默不语。
突然,他膝盖猛地一疼,眼皮都跟着跳了一下。
“有感觉了?”陈昊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