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轻哼一声,“那还用说?只要我家公子愿意,哪个姑娘都相配!”
“……”
这小侍卫对他主子的自信心爆棚了啊!!
就不知道那小子究竟给不给力,敢不敢跟人家姑娘表白。
这个念头一起,顾巍率先没忍住偷偷往那二人跟前挪了挪,隔了一会儿又挪了挪,那样子看得宁白嘴角直抽!
但因为近之又近,两人说话的声音到底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场雨把村里的房子什么的全都冲毁了,因此找村长商量明天回村重建的事情。”谢芷兰说道。
顾巍眉头皱起,不是要跟人家解释那傅姑娘的事情顺便表白吗?怎么就问起了别的事情?
“要不要帮忙?”秦笙问。
谢芷兰笑了,“不用不用,如果真有什么事情需要秦先生帮忙的话,大约也就是需要麻烦你帮忙多照顾一下虎子了,我明天一早会跟村长他们回村,估计傍晚才能回来。我娘又忙着卖饼的生意,一时顾不到他。”
听她这么一说,显然是没有因为白天的事情而打算跟自己彻底‘割裂’,秦笙松口气的同时满口答应下来,“我如今是他的先生,自该尽心尽责照顾于他……”
提起这个,谢芷兰想起白天瞧见的情形,暗暗吸口气再次温声说道:“秦先生的家世想必是极好的,当初秦先生落迫被虎子和阿青所救亦不过是一时无奈之举。说起来秦先生这段时间对他们两个也确实做到了尽心尽责。如果秦先生要走,还请秦先生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为他们再寻一位先生……”
她这话才开个头,秦笙的一颗心便高高提起,等她说完心情不由得沉了沉。
说到底还是因为白天的事情与她有了一层隔阂。
“谢姑娘,白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声音比之先前略显得有些低沉,灯烛映照的脸颊竟平白生出几分孱弱之意,让谢芷兰不由自主开始反思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重了些。
然而白天见到他的家人后,她就已经开始反思了,她也早该反思了。
像秦笙这样说话做事有条有理,一丝不苟,有学问有气质之人怎么可能是个落迫的书生呢?
当时不觉得,后来想想昨天那妇人容貌与秦笙有个四五分的相似,多半就是他的母亲。一个穿着讲究又通体气度不凡的母亲,加上一个学问渊博丰神俊朗的儿子,这样的人家能是寻常人家?
但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亦会走,这天下哪儿有不散的宴席?
“秦先生不用跟我解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懂的。”她尝试着安慰他。
他这么长时间不归家,母亲媳妇找来哭上一场亦是人之常情,她又怎会不明白呢?
若是换她儿子十天半个月的连个音信都无,再见面她恐怕也难免要哭上一哭。
躲在一旁偷听的顾巍终于忍不住了,他不顾宁白的拉扯跳了出来替秦笙解释道:“谢姑娘,逸之的意思是说,白天的那个姑娘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他是希望你不要误会了!!”
宁白等他说完,立刻又将人扯回了树后。
“你不是说让我有点儿眼力见儿吗?你怎么就跳出来了?”
顾巍理直气壮道:“我这还不叫有眼力见儿吗?你家公子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不替他说,你觉得他什么时候能说出口?”
呃?
这回轮到宁白噎住!
另一边气氛却是有些微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