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不要——啊!!去死!去死——”
她大叫一声,两眼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范嬷嬷心下一沉,知道四小姐恐怕是又犯病了,当即朝外面高喊一声:“快!快走——去客栈!”
傅家在颖川并无什么根基,傅相爷的手下倒是有,但离清平县还甚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也正是因此当初在遇到秦笙的母亲——前颖川王妃时范嬷嬷才建议与她随行。
一来可以直接找到秦笙,二来她料定冯氏不会不管傅紫烟的死活,怎么着也该为她安排个住处。
却怎么也没有料到,这秦公子竟也穷得很,在这里竟是住在别人家里,这让范嬷嬷倒不好强求了。
傅紫烟一行住进了清平县的四喜客栈,范嬷嬷包了一处院子,这才着月桂将一路跟随而来的大夫接了过来替傅紫烟看病。
傅紫烟执意要千里寻夫,傅相爷却不能让人知晓,但为了女儿的安危,明面上她只带了丫环婆子说是出去散散心,实际上暗中却还有几十人的侍卫队伍以及一名府医并女儿日常的一应必须品,林林总总加起来竟也装了四五辆马车。
府医诊断完,跟范嬷嬷说是急怒攻心所致,需要静养些日子。
范嬷嬷让府医备药,自己则暗暗叹了口气!
傅四小姐这个心病吃药大约是没有办法得以痊愈了!
可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病了就得治,不但得治,还得花时间养,所以,短时间内还真没办法启程回京。
她起身去外面看了看这院落,眉头皱起。
这才住也不到一个时辰,总有些陌生的脑袋出现在院子附近偷窥,好奇的眼神、不解的眼神、觊觎的眼神……总之,让人极不舒服!
“月桃——”她喊。
小丫环应声而出。
范嬷嬷道:“你带上银子去找江侍卫,由他陪着你出去买一处院子,不要怕花银子,地方要够清静够舒适,小姐需要静养。”
月桃大喜,连忙答应下来去办事。
屋中,傅紫烟幽幽转醒,脑海中却仍旧不受控制地冒出那一对母子的身影。
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就意味着会迅速的发芽长大,此时再细细回想,傅紫烟明显察觉出秦笙在看到那对母子时的态度是和见到她时大不相同的。
这让她有些难以忍受!
是她长得不够好看还是地位没那女人高?凭什么要这般区别对待?
难道说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又或者说,那个女人其实就是秦笙背着自己偷偷养的外室?
一想到秦笙有可能在他们亲事尚存之时背判了自己,傅紫烟就觉得心口像被巨石压住,沉重得让她难以喘息!
她的指甲不自觉中缓缓刺入掌心,疼痛瞬间蔓延开来,与此同时这痛感竟又让她分外清醒。
“范嬷嬷,你去帮我打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