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似乎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到,这会儿不肯再去外面玩,只在院子里围着她转,情绪也没有原先那般高涨了。
谢芷兰笑了笑道,“今天晚上咱们就吃肉包子!”
说完,她还不忘了问秦笙,“秦先生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秦笙的脸色比先前好了不少,闻言他微微一笑道,“客随主便,谢姑娘随意就好,我不挑食。”
在心里,他又补充了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好!”
谢芷兰低头继续做手里的活,秦笙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心中却是微微有些不平静。
就在他看到谢芷兰倒在房门口时,心跳差点儿骤停。
紧接着他快速赶到她身边,搭上她脉搏的那一刻,秦笙发现自己很慌,很害怕!
事后他觉得自己多半应该是害怕儿子这么小就失去娘亲,所以才会害怕,毕竟那个时候谢芷兰确确实实没有脉搏,就仿佛死去了一般。
让他感觉古怪的是,她仅仅在地上躺了几息的功夫,脉搏竟忽然之间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那一刻,他如摸到烫手山竽一般将她的手松开,紧接着就瞧见她睁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就冲了出去。
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他甚至怀疑她根本就没有看到他。
秦笙有些不明白那一会儿的她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直到见到神婆才晓得谢芷兰是着了她的道。
神婆其人他早年间曾听宁白他们提起过,在颖川归属淮安王管辖之后民间曾有过不少传闻,据说有那小媳妇忽然之间换了性子吊打婆婆的,还有男子发了疯非说他是王侯将相之子的,后来皆是被一名叫王婆的人给降住,随后或火烧而死或溺毙而亡或直接被带走从此下落不明的都有之。
宁文曾亲自去调查过,却发现这神婆并非是一个人,他们其实是一个组织,其中有一些手段瞧着十分玄幻,但其实是借用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机关消息,就比如神婆手中的那件法器。
秦笙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她们不该来招惹谢芷兰,她是他儿子的娘。
到了晚间,宁白终于出现在了秦笙的面前。
“公子,您没事吧?”他面容有些焦急。
自从秦笙出手之后他这大半天简直是坐立难安,要知道公子身上的毒素可全靠着他的内力在压制着,所以秦笙轻易不能出手。
“不用担心,我没事。对了,东西都挖出来了?”
“挖出来了,就是几张符纸,已经毁了!”宁白又道,“不过属下瞧着她们这回的能耐似乎又大了些。”
秦笙神情微冷,“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床榻之上沉睡的儿子,又想起谢芷兰无知无觉的样子,眉宇之间染上一层寒意,“传信给宁楼,让他派人好好查一查神婆,最好不要让她们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宁白怔了一下,忙答应下来。
原先关于神婆这个帮派的事情他们也曾禀报给公子,但公子却从未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这回竟是想一举将那些人铲除。
定然是公子觉得那些人威胁到了小公子的安危。
想到这里,他道:“公子放心,这回咱们定然挖出他们的老巢,断然不会再让他们在颖川的地界上横行霸道!”
不然他们还以为没有了颖川王就没有王法了!
“对了,公子,京中传来消息。”
宁白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条递了过去。
秦笙接过来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
信里写了三件事情:第一件,皇帝暗中派人去了淮安,不知是否会转道来颖川;第二件,右相府四小姐出远门了,疑似往颖川而来;第三件,京城自月前开始下雨,到现在仍未停歇,据钦天监报奏,这场雨自东北向西南可能有持续数月之势。
秦笙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通知母亲身边的人,让他们做好准备,这一次颖川可能要面临一场天灾了!”
关于傅四小姐的事情他没有多说,宁白便再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