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关之上,一阵大笑声传来,赵客黑着脸抬起头,看的一清二楚。
野蛮人的命,也叫命?谁人会放在眼里。
他们的价值,就犹如现实中餐馆提供的一次性筷子。
折断了就折断了,反正用过后,也要扔进垃圾桶。
“操你阿姆的笑你大爷!”
这时候,就听一声大骂声,伴随这树丛里,伴随着树丛里一道黑影迅速闪过,就听“砰砰砰!”的脚步声传来。
是刑天黐和那位中年汉子,赵客看了眼他们的已经穿好的裤子,知道这俩货已经在迅猛龙的背上,完成了一场纯洁的py交易。
就中年汉子从坐骑上跳下来,精神抖抖的神态,一脸红光满面。
倒是刑天黐,从坐骑上跳下来后,双腿一软,要不是眼疾手快一把抓着迅猛龙的缰绳,怕是差点都要跪在地上。
本来就比较白嫩的脸上,此时变得更是有些苍白。
不过刑天黐站起来后,指着城墙上的人影,叫骂道:“你阿姆个杂种玩意,躲在城头上射自己人,一看你就是柳相家的狗杂种。”
赵客和雷恩一愣,没想到刑天黐这个被人压在胯下,喘息求饶的家伙,骂起人来,居然这么硬起。
城头上,一个和刑天黐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冒出头。
细长的眼睛,一双三角眼,脸上没有胡子,但双臂出奇的长,垂落下来,手掌几乎可以放抚摸在脚腕上。
可想而知,这种人来拉弓开箭,天生就有着常人所没有的优势。
柳相鳍盯着刑天黐一撇嘴。
“我当是谁,这不是邢天家的三崽子么,你不在你阿姆怀里吃奶,怎么跑到这里,替这些杂种做人情了,莫非传言是真的……”
“传言??”
刑天黐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愣神的功夫,就上了柳相鳍圈套。
就听柳相鳍眯着眼坏笑道:“是啊,不是传言都说,你阿姆是野人窝的母鸡,才生了你这个蛋!”
柳相鳍说完,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刑天黐的脸顿时黑的要死,恨不得现在冲上城墙,抡起长刀劈了这货。
赵客斜眼注意到一旁那个中年汉子,发现对方很识趣的躲闪到一旁。
虽然和刑天黐刚刚完成了,某个不可描述的交易,但似乎并不像插足进去。
谁都知道,刑天家和其他几家,关系都好不到哪里去。
特别是刑天黐的爷爷厄,据说当年为了抢女人,带着三十万铁骑,硬是把柳相、黄风、洪工三大家族的族地给踏平了。
其中柳相家似乎最惨,听说柳相家的家主被打的半死,还被刑天厄塞进了粪池,这件事,都当时都要传疯了。
最后逼得老夏王出面,请动了大祭司,这才把刑天厄给压下去,调去了西南黑海边陲,镇守黑海,至今都没回来。
可想而知,柳相家和刑天家的关系。
这里面的事情,他能不参合就不参合。
他和刑天黐的交易,仅限于,自己帮他做个证明,证明是有人偷袭了刑天黐,好让刑天黐能混过关。
“哼,射个野蛮人又怎么了,我还怀疑里面有奸细呢,给我继续射。”
“谁敢!”
刑天黐恨得咬牙切齿,其实一个蛮子死了,算不了什么。
可当着自己面,杀自己负责的押运队,摆明是打他的脸。
柳相鳍冷眼一扫,邪气的笑容,让他那张脸看起来格外奸诈,目光左右一扫,眼睛正看到刚才扑倒在地上的那个蛮子。
那手一指:“那个!鬼头鬼脑的家伙,一看就不像是一个正经的野蛮人,杀了!”
赵客闻言一愣,骤然抬起头,将目光看向柳相鳍,就见这货手指正指着自己。
见状赵客的眼神顿时就阴鸷了下去,冷眼盯着柳相鳍,默默举起中指骂道:“我操你祖宗!”
赵客的声音不大,可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柳相鳍眼睛更是一瞪,没想到一个野蛮人的杂种,就敢骂自己,神情一阵忽明忽暗:“给我宰了他!”
话音落下,就见一根铁箭迎着赵客的脑门射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