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模糊的问题只会得到模糊的答案。”

“3先交钱。”

男人的身前摆着两个玻璃杯子，是那种用来喝白酒的小酒杯，旁边还摆了一个酒瓶。

杯子和酒都是黑市中最常见，最廉价的货物。

摆摊的人自然就是庄立。

他没有吆喝，因为自己所在的位置是最近人流量最大的一个地方。

而这个摊位，则是和原摊主进行了一次“友好商量”后得来的。

庄立就静静的靠墙坐着，没多久，就有一个看起来很阴险狡诈的瘦脸男人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像是想去斗兽场，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庄立的摊位后产生了好奇。

“算命的？”瘦脸男人看了眼招牌，问道：“准不准？”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庄立压着嗓子，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沙哑。

“嘿！”

瘦脸男笑了，伸手从背后掏出一把小刀，威胁道：“如果不准，老子就把你宰了！”

“随你，算命先交钱，一千块一个问题。”

庄立说着，敲了敲身旁写有规则的木板。

瘦脸男面部抽动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庄立一眼后，从口袋里掏出薄薄一叠钞票，扔在了庄立面前。

这是黑市的规矩，这里允许厮杀，也可以寻仇，但只要是交易，就得老老实实的掏钱！

交易之后的事情没人管，但要是交易之前就不给钱想吃“霸王餐”？那就准备好与整个黑市敌对吧！

庄立将钱收好，然后倒了一杯酒，递给瘦脸男。

“先喝，喝完之后再说问题。”

“规矩真多！”瘦脸男不耐烦的低骂了一句，伸手抢过酒杯，仰头饮尽！

接着，他脸色一变，仰头用尽全力才把口中的液体咽下，看他那痛苦的表情，仿佛喝的是什么毒药一样！

“妈的，这是水！”他将杯子扔到了地上，抹着嘴角咒骂道：“你糊弄鬼呢？”

“酒太贵了。”庄立低沉的笑着，“说吧，你想问什么？”

他眨了眨眼，开启异能，找到了和瘦脸男有关的因果线。

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庄立对于这个瘦脸男的过去有了不少的了解，这些情报可以支持他在接下来做一些无法被看透的文章。

瘦脸男眼神微动，接着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那你说说，我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庄立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一瓶白酒，一箱啤酒。”

瘦脸男笑了，笑声很尖锐。

他哪知道自己昨晚喝了多少酒？他只知道自己醉晕过去了！

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答错了！”瘦脸男说完，握着小刀的手用力挥下。

下一刻，他被庄立一巴掌拍晕，随手丢到了路边。

“在这个地方摆摊比我想得还要麻烦啊……”

庄立坐回到位置上，想了想，又在写有规则的牌子底下新添了一条：

“4不要砸酒杯！”

……

……

夜晚，庄立躺在床上，手里握着项链。

“喂？”

“晚上好呀～”艾因那慵懒的声音通过项链传来。

“今天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

“嗯？能发现什么？我只是看了一天的斗蛐蛐诶！”

庄立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现在隐约能够明白艾因话里的意思……

看样子她现在非常不高兴……

也是，以她的性子，在那个斗兽场待上一天，还是一直保持伪装，属实是在挑战她的懒惰人格。

“嗯？放心好了，在我心里你可是最大的那只蛐蛐！比那个斗篷蛐蛐还要大哦！”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嘿嘿，不用谢。”艾因笑了笑，笑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所以呢，你在蛐蛐笼里有发现什么吗？”

“嗯，是有一些。”庄立回想起自己与斗篷男的交谈，并将其尽量的表述了出来。

听完庄立的话后，艾因那边没有说话，只有轻微且均匀的呼吸声在回响。

就在庄立以为艾因睡着的时候，这份宁静才终于被打破。

“你能在描述一下斗篷男拒绝你时的姿势吗？”

“嗯？就是双手手心相对，斜着握在一起，左手手背朝自己，右手手背朝外，然后贴在下巴的位置。”

庄立说完，疑惑的问道：“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艾因平静的说道。

庄立皱眉，“喂，好歹我们也是同伴啊！你这算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想和你说，是说了也没用。”艾因叹了口气，解释道：

“那个动作是一个组织的标志，他们很危险也很神秘，相关情报就连管理局都没掌握多少！”

庄立心一沉，他能感觉到艾因不是在开玩笑。

“那个组织的名字至少知道吧？”

“知道哦，叫‘星空教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