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压着一个饿得皮骨包似的男人进来,他脸色白如缟素,整个人如被什么抽干了一般,无半点生气。
那张已经没了肉的削瘦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还是活的,他看向跪在地上的王权眸底燃起一丝恨意:“表叔,你也有今天。”
王权看到他时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两手握紧着拳头藏在衣袖下。
他用眼神警告王胜不要乱说。
可王胜只是极轻蔑地一笑,然后跪在了老太太面前:“老夫人,我表叔一直与大夫人有染,他经常半夜三更约大夫人出来谈事情,其实是行苟且之事!”
林氏气得大骂:“你放屁,老夫人,伯爷这人的话不能信,他是污蔑我,根本是子虚有的事情。”
王权也急急地道:“伯爷,您要相信奴才啊,这个是我的远房侄子,他喜欢赌钱,他父亲让我看着她一些,我便每个月收了他大部分的月钱寄回给他家里。
他因此记恨我,所以才这样说,老夫人,伯爷,不能凭他一面之词啊。”
王权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表叔,你们说我胡说,那前几日,大姑娘从顺天府回来重病的那晚,你没有与大夫人在后院那间屋里呆在一起。
我去找你的时候看见大夫人从那屋里出来,门外还站着她的大丫鬟。”
林氏脸色变了,她瞪大眼看向云妩,这个贱人她怎么敢这么冤枉她!
原来她早知道王胜是她派过去的了。
她之所以那晚见王权就是跟他商量找个人去玷污了云妩的清白。
没想到云妩拿这个来污蔑她!
她再不守妇道也不会找王权这个丑货!
云莹急得出声道:“那是母亲与王管家有事商量!这事我也知道,祖母,父亲,母亲绝对没有背叛父亲,她一个主母难道还不能单独吩咐下人了吗!”
“当然可以,那你们不如说说你们单独关在后院一个小柴房里商量的是什么大事?”云妩淡然地道。
王权紧张地看了眼林氏,林氏紧握了拳头,这事她不能说。
前面已经有林嬷嬷之事了,如果让人再知道她想玷污云妩,无论她
再怎么解释,别人也不会信了。
她想拿王权做挡箭牌,但王权可不是林嬷嬷,一家老小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
王权的卖身契都在伯爷那里。
林氏委屈地,双眼含着泪哀怨地看向云震:“夫君,我跟王管家是在商量事情,我回房跟你说。”
云震心领神会,正要开口说话。
王胜再度道:“表叔不只一次跟我说过,他很心疼夫人,夫人这么优秀,伯爷还经常去姨娘那里,完全不管夫人有多伤心,要是他拥有夫人这么好的娘子,一定只守着她一个人。
表叔手里还藏着夫人送他的一个香囊,香囊上的鸳鸯是夫人亲手做的!”
云震要说的话便咽在口里,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氏。
林氏含着泪朝他摇头:“他胡说,我没有给过这种东西,都是他们故意陷害我的。”
云老太太脸色铁青,对云嬷嬷道:“叫几个人去王权屋里搜。”
王胜道:“那香囊被表叔藏在衣柜里一个黑色大氅兜里,我有好几次撞见过他拿出来闻。”
王权恶狠狠地看向王胜:“狗东西,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那香囊根本不是夫人送我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到底是听了谁的唆使来这么污蔑我和夫人!”
王胜无所谓地笑道:“表叔,你可别又想威胁我,你怎么威胁我也没用,我反正没打算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