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眼有不屑,见朱钧神神秘秘的,还以为他在吹牛,可他又不敢再吱声,生怕再挨上一脚。
“好,咱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朱远章哼了一声,旋即对谢晋道:“如此,你以后就跟在朱钧身边,盯着这个项目!”
啊?
谢晋都傻眼了,“草民是来京城游学的,来年还要考科举”
“科举还有两年,你一边读书一边督促,不妨碍!”朱远章冷冷道:“你今日骂了咱父子,咱父子虚心接受,所谓,无则加勉,有则改之,既然你指出了问题,那就要好好盯着。
别说咱不给你机会。
你就入吴王府当个伴书吧!”
朱钧也懵了,老朱难道也有疯癫之症?
找个人来他也就算了,还把这人塞自己府上?
还是说,老朱被骂了心里不爽,想让自己整死?
他眯着眼睛,心想:“嗯,应该是第二种!”
“草民,草民”
“就这样,到时候朕会派人去通知你父亲,你来京城,应该是要去找徐进达对吧?
到时候让徐进达领你进宫谢恩!”
说完,朱远章就走了,根本就不给谢晋拒绝的机会,当然,如果谢晋敢拒绝,他不介意砍个人。
“陛下,陛下,草民”谢晋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凌乱了。
这时候背后传来小声,“殿下,府上又来了新人了呢,要不微臣跟老牛先好好招待招待?”
谢晋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犹如塔山的汉子狞笑着看着自己。
转头一看,又有一个偏瘦,但是手里提着朴刀的男子,二人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
然后提小鸡仔似的将他从地上拔了起来,一把丢到了朱钧的面前。
朱钧笑着道:“别怕,我们吴王府的人都是很友好的”
而另一边,杨先恭声问道:“陛下,让谢晋去吴王府,真的没事吗?”
“老六是有点冲动,不过谢晋最多挨顿打。
而且,算起来,他们也算是远亲,那小子是个聪明人,他会求情的!”朱远章淡淡道。
杨先咽了口唾沫,好家伙,陛下果然生气了。
想想也是,那谢晋口无遮拦,没死都算陛下宽宏大量了。
还赏了他当个从七品的伴书,虽然是个芝麻官,但七品是个坎,过了就是坦荡之途。
当然,前提是,那小子能活着。
“不过,那小子说的也有点道理,去年的恩科,没人提这件事,今年却被一个小孩子当着咱的脸骂,咱这脸火辣辣的啊!”朱远章沉着脸。
杨先吓了一跳,“陛下,微臣这就去查办!”
“查办什么?”朱远章冷哼一声,“都盖棺定论的事情,难道还要连根拔起,把翰林院那些刚上任的新官一撸到底?”
杨先额头直冒冷汗,“微臣不敢。”
朱远章眯着眼睛,去年朱钧提醒他,他其实就有意开恩科了。
现在谢晋提到了这件事,他倒是有个更好的想法,扭头看着杨先,“你说,若是明年开春,咱开一次恩科,能不能把张周和陈汉的才子佳人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