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觉得我在后宫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倭贼来犯,我儿击退倭贼。”马皇后自豪道:“那是我儿英勇,这些年来,那弹丸之地的匪徒,屡次侵犯我大业国土。
我大业却无人能够治得了他们。
现在如何?
还不是被我儿治的服服帖帖的?
剿匪,抗倭,哪一件不是我儿做出来的事情?
怎么,只许人家欺负我们,不许我们打上门?
你现在怎么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了?”
老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谁说咱胆小了,咱就是害怕这小子昏了头了,带着人杀过去,他知道倭岛国的情况吗?
他有倭岛国的舆图吗?
要是被人设计,栽在那边怎么办?
咱还要派人去救他。
再说了,眼下的大事,是继续将蒙元的残部剿灭,然后将张周和陈汉给灭了,一统天下,这才是大事。
倭岛国,弹丸之地而已,等咱一统天下,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来冒犯咱们!”
马皇后嘲讽道:“现在人家不怕你,难道以后就怕了?人家在你的国土上抢你的东西,杀你的子民,我儿出击怎么了?
就算他输了,最起码他有反击的勇气!”
朱远章又是一阵语塞,“是是是,你儿冠勇天下,举世无双行了吧?”
将朱远章吃瘪,认输,马皇后也不由笑了起来,“是我儿,难道不是你儿,我一个人生的出来吗?
你也不瞧瞧,咱老六脾气多像你!”
“那倒是,这小子的狗脾气,就是像咱,无论是行事还是说话,都跟咱如出一辙!”朱远章说着,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语气中的骄傲。
“我可告诉你了,你让孩子回来,我没意见,但是回来后,不要又把他气走了。”马皇后道:“你可别真的闹得不可收场,到时候父子冷眼。”
“他敢,咱揍不死他!”朱远章哼哼道。
都不用点蜡烛,马皇后都知道丈夫这会儿的表情肯定是吹胡子瞪眼,“他现在也成家立业了,你好歹给他点面子,不要天天喊打喊杀的,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带兵?”
“就算他一百岁,那也是咱的儿子,咱想打就打,想教训就教训,棍棒底下出孝子,你没听过?”朱远章道。
“你管教他,我从没说过什么,但是孩子没做错,你挑刺,就不行。”马皇后道:“这一次,你是真的把孩子给伤着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走的这么决绝。
他一门心思的为你,为老大着想,到头来被你这般责怪猜忌,换做一般人,谁能受得了?
这也多亏了咱老六心胸广阔,不跟你这个当爹的计较。”
“你是说咱没有老六心胸开阔?”朱远章不服气了。
“我不跟你争这个。”马皇后岔开话题,“这一次的事情,也让我明白,自己教育孩子还有很多的问题,对孩子不能一味的宠溺,也不能一味的打压。
对素芯,我很失望,对自己,我也很惭愧。
可咱老六说的对,父母才是孩子最好的师长,一定是我那里没做对,才让素芯有样学样,才有今日之祸。”
提起朱素芯,朱远章又烦了,“别提那孽障,日后其他孩子管教严一些就是了,实在不行,等老六回来,问问他的意见,他教孩子有一手。
你看看咱大孙,被他六叔管教的多好。
还有老八,原来唯唯诺诺的,胆小怕事,现在跟了老六,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马皇后一想也是,“咱老六好交际,能服于人,别人都听他的。”
夫妻二人聊着聊着,又谈论上朱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