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步跑到徐妙锦的跟前,微微弓着背,“妙锦,哥背你出门!”
闻言,谢氏舍不得了,拉着徐妙锦一通哭。
房间里的女人哭成一片。
所谓哭嫁就是如此!
朱钧就跟傻子似的看着她们嗷嗷哭,“这不对啊,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哭了一会儿后,徐妙云擦了擦眼泪,跟刘蒹葭一左一右拉开了谢氏,“娘,别拉着了,一会儿误了吉时就不美了!”
徐进达被人群排挤在外,靠在拐角处的院墙上,默默的看着天空,眼眶也是微红。
多好的白菜啊,被一头疯猪给拱了!
李善仁见状也是高声道:“吉时以到,出门上轿!”
紧跟着众人起哄,徐献忠将徐妙锦背在了背上。
徐妙锦哭的伤心也没忘了规矩,拿扇遮面。
“你小子,还傻愣着做什么,去接下一个!”朱钢拉了一把朱钧。
“三哥,我真不喜欢她”
“少来,不喜欢能说出这么多发自肺腑的肉麻话来?”朱钢差点没翻白眼,“快走了,别误了时辰!”
“真的”
“谁管你!”
朱钢推着一脸纠结的朱钧就往外走。
身后谢氏等人哭的撕心裂肺。
刘蒹葭说了句,也追了出去。
她还要跟去吴王府呢。
徐妙锦顺利上了花轿,朱钧上了马,双脚站的发麻的李其牵着缰绳,满肚子怨气的道:“出发咯!”
迎亲的乐队欢欢喜喜,敲锣打鼓的离开了。
徐进达这才追出来,看着队伍离开,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闺女,老子的闺女啊!”
很快,朱钧来到了汤府。
早就有汤府的人在路口守着,见迎亲队伍过来,急匆匆跑回去禀告。
信国公府发生的事情,早就有人过来汇报,说的绘声绘色的。
汤鼎本来想继续来个下马威,可想上一次练武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于是道:“闹可以,但是不要闹得太过分,新姑爷不识逗,别把人逼急了!”
各路宾客都站在一旁瞧好戏,等朱钧下马,又是之前那一番操作。
有拦路酒,但是没有信国公府多,汤鼎亲自端着酒碗来跟朱钧喝,“今天这酒,你可喝可不喝,但是我有一番话要对你说。”
朱钧手捧着大碗,看着汤鼎,“岳父大人请说!”
“这一杯酒,我汤鼎敬你!”汤鼎跟他碰了碰碗,情真意切的道:“望你善待我闺女。
我这闺女,不是我汤鼎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也是贴心的好。
谁家闺女都是心头肉。
今天作为吴王妇,是她的命,也是她的运。
我这个当父亲的,唯有祝福她,望她在吴王府站稳脚跟,为你吴王府开枝散叶。
也希望吴王能够真诚待她。
我这闺女从小就懂事听话,可总有些小脾气。
也望吴王能够多多包容!”
说到这里,汤鼎眼眶也是红了:“多的不说了!”
旋即,一口将大碗中的酒水饮尽,然后让开了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去接新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