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钧可不要他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急忙搀住他,“韩国公,言重了,你是我姐的公爹,也是我长辈!”
一旁的蔡文睚眦欲裂,“吴王殿下,这厮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的伪善给骗了,当初就是他唆使我攀咬殿下啊!”
李善仁没有吭声,旁边的李其大骂道:“该死的贪墨犯,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攀咬,跟我爹有什么关系?
朱疯吴王殿下,你千万不要听这狗东西胡言乱语!”
朱钧看着李其,又看了看蔡文和一旁的蔡贯,道:“行了,都别吵了,韩国公,你们现在外头等我,我有几句话跟蔡文父子说!”
李善仁点点头,“那罪臣就在天牢外恭候殿下!”
说着,他抬脚迈出了天牢,李其也迫不及待的跟着出去,而除了他们二人,李善仁其余几个儿子,依旧在其中。
包括李家的家眷。
李善仁很清楚,这是朱远章的报复。
能否将他们救出来,全看他后续的表现。
“爹,要早些把我们救出去!”他们扒拉着牢房,眼巴巴的看着李善仁二人离开。
等李善仁离开后,朱钧打开了关押蔡文父子的天牢,走了进去,牛五六提着菜匣子跟在后面。
“蔡尚书,我尽力了,苏奴儿师徒二人,我已经把她俩从应天十六楼捞出来了!”朱钧道。
蔡文闻言,强撑起身体,跪在了地上,“吴王殿下大恩,蔡文没齿难忘!”
“原本,我能保下你,给你弄个终身监禁,但是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
我保下你,就保不了蔡家其他人,也保不了蔡兄!
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听到朱钧的话,蔡文感激道:“吴王殿下宅心仁厚,忠义双全,若有下辈子,蔡文定给吴王殿下当牛做马!”
“吃饭吧,等你吃完,我就带蔡兄离开,你们父子两也好好聊聊,说说话,以后怕是没机会了!”朱钧叹声道。
蔡文见李善仁被抄家,便知道肯定是朱钧在背后使力,可听到昨日的圣旨,他就知道,那账本杀不死李善仁。
淮西一脉人太多了,就算是那位也要考虑后果。
今天朱钧提着菜匣子过来,已经很清楚了,那位需要一个替死鬼,一个将所有罪状揽下来的替死鬼。
作为交换,蔡贯和他的家人能活下来。
这比他想的还要好。
“霍,可真丰盛,如果罪臣没猜错的话,这是聚宝楼的菜!”蔡文道。
“不错,是聚宝楼的菜。”朱钧也不嫌地脏,一屁股坐在地上,给蔡文斟了一杯酒,“来,蔡尚书,喝酒!”
蔡文双手接过酒杯,道:“蔡文此生最大的成就不是做尚书,而是有幸认识了殿下,死后必在地狱为殿下祈福。
只是罪臣这不成器的儿子,恐怕还要劳烦殿下多操心了!”
一旁的蔡贯哭成了狗,“爹”
不等他说完,蔡文便出声打断:“贯儿,以后,爹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听吴王殿下的话,若是三心二意,我永世不会原谅你。
你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