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咱的就行了!“朱远章道:“你可以不计较,但是咱不能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至于临安那边,咱自有办法,你只管照着咱说的去做就行了!”
朱钧急了,李善仁那是什么好鸟吗?
让他来自己府上当管家,要是被他看出什么来,那不全完了?
“爹,不是我胆小怕事,我就是觉得临安姐面子上过不去,您想,她公爹给我当管家,夫君给我牵马,那不是打她的脸吗?
我受点委屈没关系,可我不想看到大姐难过!
爹,算我求您了!”
“不行!”朱远章冷着脸道:“你看你大哥,虽然宅心仁厚,可绝对不是没有条件的善良。
有些事情,不行就是不行,管他是什么身份。
咱留了他一命,就是给他最大的面子了。
你这个毛病得改改。
若是想就藩,去当一个合格的藩王,你得听咱的!”
“爹,我”
朱远章摆手打断了他,“滚滚滚,抓紧把这件事办了,还有蔡文,这几天咱就处刑了他,到时候你记得把蔡贯领走。”
朱钧还想说什么,直接被老朱一脚给踹下了金銮殿,疼的他龇牙咧嘴。
眼看老朱心硬如铁,他也只能先按照老朱说的做,然后想办法规避麻烦。
等朱钧离开后,朱远章看向王狗儿,“去坤宁宫把临安叫来!”
“是,陛下!”王狗儿匆匆离开。
不多时,一脸憔悴忐忑的朱镜颜进入奉天殿,老远便跪在地上,“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朱远章对自己这个长女,还是心疼的。
只不过朱镜颜久久不起身,他便走过去,将她搀了起来,“行了,你也别难过了,方才老六过来了,他当着咱的面一通求情,咱答应他了,放过李善仁父子。”
朱镜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激动的说话都磕巴了,“父,父皇,您说真的?”
“哼,咱是皇帝,一言九鼎,说的话还能有假?”朱远章冷哼一声,“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咱罚李善仁去老六府上当管家,罚李其去给老六牵马,你应该知道咱为什么这么做吧?”
朱镜颜愣了愣,那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只要能活下来,牵马又如何?
“儿臣明白,是夫君不尊六弟,牵马是惩罚,也是圣恩!”朱镜颜道。
“你明白就好,国法不容情,原本他们是绝对活不下来的,你要谢就谢老六去。
你一定要告诉李善仁父子,他们为什么能活下来。
日后若是好好的给老六办事,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可若是还像以前一般,那就问问他们有没有第二条命!”朱远章道。
“是,儿臣明白!”朱镜颜急忙跪在地上,不住的谢恩。
“下去吧!”朱远章摆摆手。
朱镜颜吸了吸鼻子,离开了奉天殿,走出大殿的那一刻,朱镜颜喜极而泣。
她怎么也没想到,朱钧竟然能做到如此程度。
回想起李家人对朱钧的诽谤和蔑视,她心中就一阵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