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守将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进吧!”
王保保整理好了被搜乱的衣服,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什么搜身的规矩,根本就没有,他也没听说过。
所以,这规矩,怕是只针对他一家人。
果不其然,在搜脱因帖木儿的时候,这些人百般刁难,意图激怒他。
可脱因帖木儿也不是傻子,他早就觉察出了不对,若是继续动手,这些人怕是要借着鸡毛当令箭,把他给收拾了。
再加上王保保在前面等他,这些人倒也没有太过为难。
“进去吧!”高力守将眯着眼睛道。
“哼!”脱因帖木儿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到时候,本官一定去陛
那高力守将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
脱因帖木儿快步走到王保保身边,“大哥,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咱们还是先撤吧!”
“来了又走,岂不是证明咱们心里有鬼?”王保保摇头道:“那样,咱们死的更快。”
他今天必须见一见皇帝,推心置腹,打消他的顾虑才行。
只是皇帝信不信他说的,他不敢保证,好在耐驴在城外,要是有什么变故,耐驴也能逃过一劫。
他们三兄弟早就商量好了,若有变故,不报仇,逃出去,去寻观音奴,投靠朱钧。
倒不是王保保有异心,实在是想为家里留下一丝香火。
“哎,我看皇帝比先皇差远了,如此别说中兴大元,能不能守住辽东,都难说!”脱因帖木儿埋怨道。
“你找死?”王保保压着声音,怒视着弟弟,“这里是皇宫,这种话传出去,咱们得诛九族!”
脱因帖木儿左右看了看,也是一阵冷汗,旋即闭嘴不言。
他心里其实对皇帝早就不满意了,甚至可以说,是怨恨。
他们一家三兄弟,忠心耿耿,鞍前马后的,被夺兵权,也就罢了。
还被罢黜,被监视,空有官职,却无一丝权力。
眼下进宫还要搜身,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这大元是没希望了,还不如投了大业,最起码还能一家团聚!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
耐驴也跟他是一样的想法。
在收到朱钧的礼物后,他们俩已经彻底动摇了。
很快,两人来到了大宁宫外。
应昌的皇宫殿名,和大都一样。
此时宫门紧闭着,两人站在外头,足有两刻钟,都不得召见。
此时天空开始飘雪,辽东的冬天,冷极了。
脱因帖木儿已经冻得手脚麻木,眼中满是桀骜愤怒之色。
王保保则是一脸淡然,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皇帝的信任,而他此番过来,就是让皇帝对他重拾信任。
嘎吱一声响。
殿门打开,朴不花从里头探出个脑袋,这老太监都没抬眼皮,沙哑的听不出丝毫的生气,“进来吧,陛下召见,不过,只见王保保一人!”
“大哥!”
“我进去,你在这里等着!”王保保对脱因帖木儿道:“不管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明白吗?”
脱因帖木儿看着兄长决然的表情,心中有一种不祥得预感,但他还是点点头,“好,咱们哥俩好端端进来,也要好端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