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都离的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
“父皇要是迁都凤阳,在他眼皮子地下,你们还能好好的吞并土地,奴役乡亲们?
别说你们不知道,凤阳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这句话。
父皇对凤阳的扶持和帮助,是史无前例的,落实下去,凤阳的百姓不说人人富裕,人人奔小康还是问题不大的。
你们就是怕我父皇。
有人不愿意老了还被管制,有人则是恨父皇,有的人则是不愿意迁太远。
我今日把话说到这份上,还是因为钟灵的面子。
否则,这一次,我早就把你亲手送进大理寺天牢了!
那可是万余条性命呐,都是咱的乡亲们。
你进城时,难道没看到城外那牛角山上的公墓?
你是怎么有脸推卸责任的!
什么狗屁中山候,什么无敌大将军,我呸。
本王为有你这样的丈人感到羞耻!“
被朱钧指着鼻子骂,汤鼎也是红了眼睛,“你说什么?”
“大业有你这样的侯爷,何其耻辱也,我这一次保你,我甚至鄙视我自己!”朱钧额头青筋暴起,“包括李善仁也是如此,要不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我亲自葬送了他!
一个前宰相,一个中山候,枉顾乡亲性命,任由一千四百余镇物埋入中都皇宫。
这已经不是愚蠢了,而是草菅人命,欺君瞒上!
你们骨子里的野蛮和自私,犹胜过那些蒙元人!”
汤鼎气喘如牛,双目赤红,看着朱钧,怒气腾腾。
可下一秒,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你骂的没错,的确是自私又自立,水深只是个措辞借口,当初陛下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喝着酒说着建中都,要衣锦还乡。
大家都赞同的,刘基等人强烈反对,我们还下场撕了一番。
可中都开始修建之后,大家又不对劲了。
到后面,只有陛下一个人任然保持着初心。“
朱钧的话撕开了他的防护,让他惭愧。
说实话,日后他们告老回乡,那些乡亲们会如何看待他们,他都不敢想。
大抵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不敢明着骂他们,但是背地里,肯定有很多人戳他们脊梁骨。
“别说做女婿的不给你机会,眼下就有个好机会赎罪,做得好,我既往不咎,做不好,别怪我新老账一起算。”朱钧冷冷道。
汤鼎看着朱钧,心里很清楚,这不是太子就是陛下借朱钧之口说的。
是陛下的可能性不高,若是陛下,早就快刀斩乱麻了。
也只有太子心地仁慈,总想着给他们这些老人一些机会。
再加上朱钧和太子关系最亲密,幕后推手,呼之欲出。
就是太子殿下!
“应该是太子代天巡边时候就知道这边的情况了,一直引而不发,目的就是为了攒局!”汤鼎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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