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人上前诉说自己的委屈和冤屈,朱钧统统将这些记录在案,若是涉及到刑事案件,那都是当场让衙役或者朱雀军的人去把人传唤过来。
徐安看着伸冤的百姓,腿都软了。
这都不是让他最害怕的。
最害怕的是,人群分开了一条路,紧跟着薛洋就被人押了过来,一把丢在了地上,那狼狈的模样,让徐安身如抖筛!
“哟,这么快!”朱钧看着薛洋,挥了挥手,“把他嘴上的抹布给去了!”
抹布一摘,薛洋顿时大骂:“吴王你为何抓臣,就算臣有过错,也可以传唤臣过来询问,何必如此羞辱臣!”
他堂堂正二品的资政大夫,就如同一个囚犯一样,脸都丢尽了。
见他叫唤,朱钧也不生气,“别急嘛,抓你过来当然不是玩耍的!”
说着,朱钧看着众百姓,“诸位都认识此人吗?”
那些百姓看着薛洋,眼神之中都有些害怕,作为中都的建造官之一,几万个工匠都归他管辖。
在凤阳城内,也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朱钧从百姓的眼中看出了畏惧,道:“他叫薛洋,现任中都监造官之一,正二品的资政大夫,朝廷大官,相信很多人都只知道。
今天本王把他抓过来,是因为此寮残害百姓!”
众人愣愣的看着朱钧。
难道,吴王要对薛洋进行审判?
但是他们不敢吱声,生怕被薛洋惦记上,他们这些小老百姓那里扛得住朝廷大员的报复?
薛洋更是又急又怒,“你老夫什么时候残害百姓了,就算你是吴王,也不可以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很快就知道了!”
朱钧笑了笑,旋即便有人呈上了厚厚一沓纸张,朱钧开始念诵,“神武三年,薛洋以营造中都的名义,征发了一百民夫,为其兴建祖坟,损公肥私,公器私用!
神武四年,薛洋之子,薛明,强纳崇德坊民女张绣,张绣本有婚事在身。
薛明将其未婚夫谋害进凤阳府大牢,胁迫张绣
神武五年,克扣民工两成口粮,因民工抱怨,以至于民意沸腾,擅自处死领头闹事的民工十数人”
每念一件薛洋所作的恶事,或者跟薛洋有关的人所作的恶事,周边百姓脸上的憎恶就多一分!
薛洋更是目瞪口呆,“不,这都是栽赃诬陷,这都是假的!”
“我既然有把握念出来,那必然是认证物证俱在!”朱钧冷冷看着薛洋,“神武七年十一月,薛洋再次以朝廷缺粮为由克扣民工口粮,导致工匠爆发斗争。
再次杖毙十数人,爆发被镇压,工匠敢怒不敢言,遂在中都皇城内下镇物”
薛洋猛地看着朱钧,紧跟着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朱疯子怎么知道有人往皇城下镇物?
完了!
莫非陛下也知道了?
想到这里,薛洋浑身不住的颤抖。
“根据本王暗查,目前已经掌握了其中关键证据,薛洋中饱私囊,挑唆工匠,在中都下镇物,其罪可诛也。
说是叛逆也不为过,本王给那些人一个忠告,尽快回头是岸,否则,必将遭受本王的雷霆打击!”朱钧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落在了薛洋的身上。
薛洋大喊一声,“栽赃,这是纯粹的栽赃,老夫不是叛逆,老夫没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