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百里纯乃周堂主亲传弟子,依据书院礼制,此事应由周堂主处理,执法队也无权拿人。”
张国生等人闻言,不由地又看向曹宇。
曹宇知道上官杰通晓书院礼制,若想与他争辩礼制,定然驳不倒他。
随即又见众人窃窃私语,隐约也听到一些指责之声。
不过曹宇此刻正想借机激怒百里云,又如何肯放过百里纯。
于是,他转身向周俊贤行礼,道:“此地是夫子殿前,百里纯公然行凶,还请祭司大人裁断!”
“曹师兄又错了,百里纯并非在夫子殿前动手,而是在动手后前来夫子殿申冤,所以祭司亦无权处理此事!”
上官杰见周俊贤面容阴冷,怕他重罚百里纯,引起百里云的愤怒,又急忙出言阻止。
周俊贤闻言,冷冷地看了上官杰一眼,不满地道:“上官师弟不愧是文渊阁的魁首,对礼制了若指掌,师兄我也自愧不如!”
说罢,又看向百里纯道:“虽然此事不归夫子殿管,不过既然你来夫子殿申冤,我就不得不管。”
“你且说出你的冤情,纵然我职权卑微,但是有夫子在上,必然会让你沉冤得雪!”
这时,夫子殿中冒起一道金光,将周俊贤笼罩其中,好似天神一般。
众人见周俊贤语带讥讽,又动用了夫子殿的神力,知他因上官杰的反驳,已经动怒。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有皱眉不满的,也有想思策相助的,更有冷眼旁观的,凡此种种,不足而一。不过百里纯却并无心思关注众人的想法,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阻止请夫子,洗脱百里云身上的污名。
只见他缓步上前,朝周俊贤行礼后,朗声道:“我今日要状告孙礼,李玉生、张国生、曹宇四人。”
“他们狼狈为奸,利用我陷害百里云,妄图将百里云赶出书院,还请祭司明察!”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周俊贤瞥了曹宇一眼后,又朝百里纯道:“你有何凭证?”
“这有孙礼亲笔手书为证,请祭司明察!”
百里纯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双手奉于头顶。
原来百里纯见到李玉生等人出现时,就已经怀疑有人利用他算计百里云。
随后张国生,曹宇等人接连出现,他心中更加确定,同时也涌起一阵悲凉。
因为他来此之事,只告诉过他的好友孙礼一人。
而这孙礼是他到书院后,与他最投契,也最知心的一人。
他从未想过孙礼会出卖他,虽然以前也曾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但他一直以为是巧合,没有,也不敢朝这方面去想。
直到百里云被逼去夫子殿时,他才知道事态严重,不能再回避。
所以他与百里云分开后,又急忙赶去找孙礼。
他到孙礼处后,发现孙礼的房门虚掩,从屋内隐约传来一阵笑声。
百里纯觉得事情有异,就潜身过去,正好听到孙礼以陷害百里云一事,在向人邀功。
而那人也连连称赞孙礼机智,并许诺等百里云进入罪罚殿后,再为孙礼请功。
百里纯听到这里,勃然大怒,一脚踹开孙礼的房门,冲了进去。
与孙礼说话之人也十分机警,还没等百里纯看清容貌就逃了出去。
只留下一脸惊讶的孙礼,呆在原地。
孙礼楞了一会后,也本能地想要逃走,不过百里纯自不肯放过他,立时扑了上去。
其实孙礼已达通灵境,百里纯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不知是孙礼心虚,还是百里纯暴怒之下,功力大增。
两人一番争斗后,孙礼竟被百里纯击败。
于是,百里纯逼着孙礼写下认罪书后,又将他拖到了夫子殿,想要阻止百里云请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