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悠远,人影肃穆。
摆在老人面前的桌子上的,是一柄鲜红的长枪。
良久,伫立的老人睁开双眼,枯木般的手握起长枪,他的面容变得不再虔诚,就像是惊起的猛虎。
枪身开始粉碎,变成败坏纷扬的铁屑,洒落在扭曲变形了的子弹上。
“从一开始就已经指定对自己有利的战略么……”
老人丢掉只剩下了一半的长枪,被子弹射穿的右腿逼着他半跪。
悄然而至的猎手被宽松的帽檐遮住脸庞,手套下的沙漠之鹰已经瞄准了老人的心脏。
致命的子弹迟迟没有射出,猎手和老人一起望向发出声音的天空,从苍蓝色的漩涡中落下沉睡着的少年,在反重力的保护和猎手冰冷的目光下缓慢落地。
确认没有危险的猎手暂时改变了他的目标,对准男孩额头发射的高速子弹在夜空下闪转银色的冷光,但却再一次的撞在冷兵器上,随即带着清脆的声音被弹开。
旋转的朱枪锁定了新的目标,在低沉的吟唱声中贯穿了猎手的右胸,重新回到主人手里的长枪,嗡鸣的枪尖上带着心脏的碎片。
“虽然我确实很享受战斗带来的快感,可是这种连身份都没有的渣滓只会让我提不上劲。”
枪尖缓缓对准男孩,身着蓝色紧身衣的servant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干脏话。
“喂master,这个,要不要一起做掉……”
lancer的御主半跪在破碎了的圣遗物旁,腹部被贯穿的空洞已经证明了他的死亡。
战斗的本能让lancer紧握手里的魔枪,枪身与剑刃撞溅出的火花四散,取得了优势的对方趁着lancer脱力的功夫高举剑身。
剑刃无情的撕开紧身衣剥离皮肉,随即失衡抛向空中,连同漆黑的半截臂膀一起摔落在远处的草地上。
脱离缠斗的lancer收回颤抖不止的魔枪,细密的汗珠渗肤而出,与他的臂膀一样通体漆黑的servant单手撑住身体趴在地上,被魔枪咬碎的左臂上跃动诅咒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