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道:“此话何解,我只有一条舌头。”
米一道:“你只有一条舌头,也敢说大话,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真是谎话连篇。”
秦梓道:“我很委屈,你竟然把我的真言实语当作谎言。这也不能怪你,你把我的真言当作谎言,可以自我安慰,认为自己不用被我杀掉。”
米一道:“你真会说话,你自我安慰的认为可以杀掉我。你见识过我的厉害,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杀掉我,我佩服你的厚脸皮。”
秦梓道:“杀掉你,只不过是比吹灰之力难一点点。除非你天下无敌,我才杀不了你。”
米一道:“你只能够杀得了用吹灰之力所杀的敌人,我正好是难这一点点,所以你杀不了我。天下无敌我不敢当,杀你我却卓卓有余。”
秦梓道:“我说我能杀掉你,你不信。你说你能杀掉我,我不信。我们继续大战三百回合,看鹿死谁手。”
米一道:“正合吾意,凭事实胜于雄辩。”
秦梓道:“好吧!我作下好心,送你一程。”
米一道:“客气客气,还是我先送你一程,等一下再送你兄长秦桧一程,你们在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秦梓怒道:“废话少讲,送你上路。”说完左手小小拳攻向米一的右眼,右手大大掌攻向米一的心脏。秦梓的武功有一个特色,被小小拳打中的人的伤口必然变大,血流如注,血流而尽而死。被大大掌打中的人的伤口必然变成一根线般细,而这根线般细的伤口里面注满了秦梓的内功,这内功侵略伤者的五腑六脏,受尽折磨而死。
米一岂是易与之辈。右铁爪向秦梓的左手小小拳攻去,左铁爪化为拳势,向秦梓的大大掌攻去,米一这一爪一拳奇快无比。
秦梓见米一一爪一拳来势汹汹,他不但不撒招,反而加重多一成内功,以硬碰硬。顿时,两人的招式相硬碰。米一后退四步,气血翻滚,他赶忙运功疗伤。片刻便安然无恙。而秦梓也后退四步,站稳之后,再愰了一愰。他当然也受了轻伤,他也赶紧运功疗伤。过了一会儿,便伤好如初。
秦梓多愰了一愰。显然,米一稍胜半筹。
米一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想杀我,好难。呀!不是好难,而是难上加难。”
秦梓道:“我的小小拳与大大掌杀了无数江湖好汉,今日却被你稍胜半筹,你的确有嚣张的本钱。”
米一道:“你现在跪地求饶,我考虑一下是否饶你一命。”
秦梓怒道:“蓝眼鬼,你放什么狗屁。只不过占些少上风,便语无伦次。你想杀我?简直是天荒夜谭。”
米一道:“我最喜欢做不可能的事,因为我喜欢迎难而上。有事实证明,秦桧这么难杀,我不是来杀了吗!”
秦梓道:“我不得不信,你有冲动、激昂的行为。你有这两种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米一道:“你说的话,前面一句有些道理。因为有时伟大的成功,就因为是冲动、激昂而完成的。因为冲动、激昂是一股强大的勇气,而这股勇气就是成功的关键。”
秦梓道:“你刺杀我兄长是勇气可嘉,但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一个死人无论多么冲动、激昂,也只不过是死人一个。呀!我说错了,一个死人怎会还有冲动、激昂这两种心情呢!”
米一道:“你是说错了,你错在说我杀不死秦桧。秦桧这个杀千刀的恶徒,今日一定死在我们兄弟手里。我是个外族人,都看不惯秦桧为非作歹、祸国殃民。你们大宋人当然更加看不惯秦桧的所作所为。”
秦梓道:“你一个外族人,我大宋之事,你知道多少。我兄长为国为民,为圣上排忧解难,乃圣上天字号第一大忠臣。你来杀我兄长,即是断圣上的左膀右臂,其罪可诛。”
米一道:“凡是说秦桧是大忠臣的,都是坏人。凡是为秦桧办事的人,都是恶毒之徒。你们两兄弟一个鼻孔出气,你定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秦梓道:“你这个蓝眼鬼废话连篇。懂得什么叫忠义吗?”
米一道:“难道你们两兄弟也敢自称忠义,如果谁承认你们忠义,哪这个人一定是个心肠歹毒之辈。”
秦梓道:“我兄长对圣上忠心,此乃忠也;兄长对部下礼待有加,此乃义也。我的兄长既忠且义,乃一代贤臣也。”
米一心想:“如果这话让岳帅与陈大哥听了,一定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气。”他想完便道:“秦桧除了打压忠贤之外,就是欺压良善。竟然被你说成是一代贤臣,真是听之可气、可恨、可怒。”
秦梓道:“就因为有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妒忌我兄长的成就,才诬陷我兄长是个奸臣,如果我兄长是奸臣,那么,天下就没有忠臣了。”
米一道:“一个人说秦桧是奸臣,我听之付之一笑。两个人说秦桧是奸臣,我依然付之一笑。但是,十个人说秦桧是奸臣,我不得不信。秦桧之奸,秦桧之毒,秦桧之恶,罄竹难书。”
秦梓道:“你不要恶言毒语。凡是诬陷我兄长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兄长堂堂一个相国,岂容你们这些宵小陷害妄言。”
米一道:“秦桧之坏,天下无人不晓。人人都说秦桧是个大奸臣,你难道杀尽天下人。”
秦梓道:“至少杀鸡儆猴,杀一儆百,胡说乱道的就要得到惩罚。”
米一道:“公道自在人心,像秦桧这种该死之徒,不死难以安定大宋。”
秦梓斗不过一个理字。撒赖的道:“权在我兄长之手,看谁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