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客人看了,轰然叫好。
这个客人把碟子捧在手里。高声道:“这碟牛肉是谁的,怎么掉在我的脚背上。”
陈战寒道:“这碟牛肉是我们的,请你还给我们。”
这个客人闻了一下牛肉。道:“这碟牛肉是馊的,应该是拿来喂狗的。”
这个客人的同伴听了,皆哈哈大笑。
陈战寒等人均知道碰上找碴的人。
陈战寒毫不示弱。高声道:“既然这碟牛肉你接着了,请你享用。”
这个客人傲慢道:“算你识相,懂得尊老。”
各客人想了一会儿,皆哈哈大笑,有的还笑弯了腰。
这个客人也是聪明之人,只是一时不觉意的着了道。便怒道:“臭小子,竟然拐弯骂我为狗。”
陈战寒道:“我并没有骂你为狗。这碟牛肉是馊的,是喂狗的,是你说的。而你也愿意接受我的牛肉,你是自己骂自己是狗,与我无关。”
这个客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唯有怒道:“臭小子,算你有理,但是有理的代价就是死。”
陈战寒道:“你自己骂自己是狗,你恼羞成怒了,我有理你便要杀我。在场的客人都笑过你,你能杀多少个。”
这个客人道:“如果我想杀在场的人,我只要一个炸雷,便可把在场的人杀个干净,当然包括你在内。”
原来这个客人是江南霹雳堂二当家雷战,他并非与陈战寒无理取闹,他是来为江南霹雳堂三当家雷速报仇的。
陈战寒道:“哦!我道原来是谁,原来是江南霹雳堂的人。看来,你应该是二当家雷战。”
雷战道:“正是老子雷战,今天老子是找你算帐。老子在此恭候多时了。”
陈战寒道:“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算什么帐。”
雷战道:“两日前你才杀了我堂弟雷速,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还真健忘。”
陈战寒道:“雷速作为秦桧的爪牙,为虎作伥,为秦桧杀了多少人,他死不足惜。而霹雳堂在江南侠义一方,竟然出了如此狠毒之人,我只不过是为你们清除祸根,清理门户。”
雷战道:“各人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须要清理的,我们自己会清理,何须你越俎代庖,多管闲事。”
陈战寒道:“那么,雷速以炸雷炸死我四十个兄弟,又怎么计算。难道我的兄弟该死、白死。”
雷战道:“雷速为秦桧做尽坏事,的确该死。但是霹雳堂自然会以帮规处罚他,你不该杀了雷速。就是我愿意放过你,大当家也不会放过你。大当家明言,雷速之死,要你给一个交代。”
陈战寒道:“雷速杀了我四十个兄弟,我要你霹雳堂给我一个交代,你们给不给。”
雷战道:“霹雳堂向来做事不吃亏,你今日不给个交代,霹雳堂势不罢休。你以后的日子,将会终生被霹雳堂追杀,寝食难安。”
陈战寒道:“我的四十个兄弟之死,霹雳堂不给个交代,霹雳堂等于与岳飞元帅所部五十万兵将作对。我们一人一口唾液也能淹死你们。”
雷战道:“你不要拿岳飞来压我。我虽然敬重你们抗金,但雷速之仇,我们一定要报。”
陈战寒道:“你要杀我,你问过我手下的义军了吧?就是我愿意,我的手下也不会愿意。”
雷战道:“你的手下有多少,霹雳堂便以炸雷炸多少。”
陈战寒道:“天下英雄好汉有三分之二在我所部之内,你炸得了多少,难道霹雳堂要与天下英雄好汉为敌。”
雷战道:“好吧!为了双方不损失惨重,我退后一步,你自断左臂,此事作罢。你留着右臂继续抗金,这是最大的宽容,你不要再多言。”
陈战寒道:“听你之言,要了我左臂,好像对我有恩一样,真是可笑。”
雷战道:“有多可笑。难道你想在毫不损伤的情况之下,离开这里,要雷速白死。”
陈战寒道:“雷速岂会是白死。他炸死了我的兄弟四十人,他还赚了三十九人。”
雷战道:“我雷家的人天生矜贵,杀我雷家的人者,必然血债偿还。你以为我雷家称霸江湖,是浪得虚名的。”
陈战寒道:“照我说,你们雷家的人连狗屁都不如。我们前线战士在舍生忘死的与金兵作战,而你们在后方的人不但不支持我们,为了地盘,争个你死我活。我们为国为民,你们为私为利。”
雷战道:“抗金不是了不起的,不是不可一世的。你就是抗金英雄,也要给我、给霹雳堂一个交代。”
陈战寒道:“我人在这里,看你有没有本领得到我的交代。”
雷战道:“你的意思是要动粗了。”
任小靓见雷战亳不讲理,仗势欺人,忍无可忍。娇怒的叱道:“动粗就动粗,怕你不成。”
雷战看了任小靓一眼,眼神显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态。道:“这位一定是芳云社社主任小靓,你不要轻言动武,拳脚无眼,万一伤着你就不好了。”
任小靓继续怒叱道:“跟你这个蛮不讲理的人说话,简单是浪费口舌,唯有动武才能解决问题。”
冯真道:“打就打,我最看不惯仗势凌人之徒。”
张大力道:“我几天不活动筋骨了,今日正好施筋活络。”
云山道:“这是我们跟随陈大哥之后,首次血战,一定不能让陈大哥失望。”
雷战道:“你们三个喽啰是什么人,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冯真道:“如果我们是喽啰,你就是跟随我们的喽啰,你是喽啰中的喽啰。”
张大力道:“对,你只是帮我们挽鞋的喽啰。”
云山道:“挽鞋他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