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道:“是的,犬子幸得卜常翠女侠爱戴有加,收为其徒。”
陈战寒道:“怪不得黎造时的武功这么厉害,原来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得天独厚,正适合修练绵冰掌。”
黎明道:“造时出世的时候,身体天生其寒。我正愁造时不能继成我衣钵。他却因祸得福,被女侠卜常翠相中,得到卜女侠倾囊相传。”
陈战寒道:“卜女侠的绵冰掌属于寒性,造时的身体属于寒性。正是以寒喂寒,寒性相生。别人练十年的绵冰掌的修为,造时只练三年便成。”
黎明道:“犬子得卜女侠的错爱,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份。”
陈战寒道:“造时的绵冰掌的确厉害,难逢敌手。岳帅曾言:吾之安全有黎造时足矣,吾之安全有绵冰掌足矣。金国阵营流行一句话:如若要杀岳飞,必然先杀黎造时。”
黎明道:“既然如此,岳帅身边有造时保护,岳帅怎会被余克药所伤。”
陈战寒道:“那天刚好是卜常翠女侠七十岁生辰,造时请假三天,回去给师父贺寿。”
黎明道:“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造时疏于职守,保护岳帅不力。”
陈战寒道:“造时回来之后,后悔不已,责怪自己离开,使岳帅受伤,而且可能有性命之忧。他曾三次孤身一人刺杀完颜兀术,虽然不曾杀掉完颜兀术,却把伤害岳帅的余克药击毙,也算是为岳帅报仇了。”
黎明道:“造时果然不令我失望,他能为岳帅报仇,也算是弥补保护不周之罪。”
陈战寒道:“这也不能把罪责归于造时,因为他已向岳帅请假了。授业恩师生辰,造时理应去道贺,尽其徒弟孝道。”
黎明道:“我想造时既尽孝道,也能保护岳帅安全。岳帅是我们国家的希望。如果没有岳帅,就是有一万个黎造时也没用。”
陈战寒道:“你的言语也不要这么尖锐,现在岳帅不是安然无恙。”
黎明道:“岳帅之所以安然无恙,都是你的功劳。余克药当时刺杀岳帅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在身边,岳帅早已牺牲了。到光华寺取解药,也是靠你英明领导,才能顺利拯救岳帅。”
陈战寒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众人的功劳,特别是那些牺牲的兄弟姐妹,他们的功劳更加大。”
任小靓道:“是呀!我牺牲了几十个姐妹。以前我的芳云社总是热热闹闹,现在呢!显得冷冷清清。”
陈战寒道:“所发生的一切事,都因金国侵略我们而起,战乱年年,民不聊生。鞑子不除,我们永无宁日。”
黎明道:“我老了,我有生之年只希望能把奔雷手传授给徒儿。恢复国土、雪国耻之事,交给你们年轻人。”
陈战寒道:“黎老,你安心归隐吧!你生了个好儿子,时时刻刻保护岳帅的安全,这是大功一件了。”
黎明道:“犬子如果有什么差池,你叫岳帅狠狠惩治他,不能让他步其兄长后路。”
陈战寒道:“你所说的其兄长是不是黎适时,黎适时是你什么人,难道他也是你儿子。”
黎明道:“他不是我儿子,而是我侄子。他仗着自己有小小功劳,便胡作非为、不可一世。最终身首异处,不能有好下场。”
陈战寒道:“黎老,你是不是怪岳帅下手太狠。”
黎明道:“我一点都不怪岳帅,打胜仗容易,治军难。如果一支军队纪律不严格,也只是一支兵痞军队。所以,黎适时该杀。”
陈战寒道:“牺牲黎适时一人,使岳帅的军队纪律更加严明,所到之处,鸡犬不惊,更加受百姓拥护爱戴。他也死得不枉。”
黎明道:“我希望造时以其兄适时为耻,遵守军纪,保护好岳帅,让岳帅每场战争都平平安安归来。”
陈战寒道:“造时得卜女侠从小循循善诱、不吝教导,其行为甚是正派。又得岳帅言传身教,因此他嘉言懿行、严守军纪。他所作所为皆是兵者典范。”
黎明道:“如此甚好,也免得我担忧。希望他明耻教战,为岳帅、为国杀敌,为黎家争光。”
陈战寒道:“造时现在已是岳帅护卫队队长了,岳帅之所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造时有一份功劳。因为岳帅被免去被刺杀之忧,使岳帅安心指挥战争。”
黎明安慰的道:“生子如此,此生足矣。”
黎明的徒儿许友情此时道:“我要学好本领,锄强扶弱。以后为国杀敌,做个忠义之人。”
陈战寒见此子眉宇宽广,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日后前途无可限量。便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作为一个男子汉,要逢弱必助、逢恶必除、逢凶必灭,才不枉此生。”
黎明道:“友情,听到陈大侠的教诲了吗?”
许友情道:“慎记陈大侠的教诲,友情一生以陈大侠此言律己。”
陈战寒道:“我不会看错眼,友情你日后必闯出一番事业,你日后一定要以行侠为己任。”
许友情道:“多谢陈大侠教诲。”
黎明道:“此时已是傍晚,我们起程赶路了。”
任小靓道:“你们赶夜路,不如在我芳云社住一宿。”
黎明道:“我的奔雷手内功独辟蹊径,以运动修练内动,所以行夜路。此时秋高气爽,行夜路更加舒服,便于友情修练内功。”
陈战寒道:“我早就听说奔雷手在江湖中异峰兀立,想不到真是以运动修练内动,真是必由之路,所到之处,皆是修练内功。”
黎明道:“我的奔雷手共分十重,前面五重容易上手修练。只要有资质的,三年便学会。第六重以上,一重比一重难学。”
陈战寒道:“黎老,你学到第几重。”
黎明道:“老夫学到第八重,便难有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