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看了一眼，摇摇头。

没有丝毫章法，就是泼皮打架一般。

他直接抓住苍老鱼人的脖子，把对方提了起来。

“醒醒！”

手上的水流泼向鱼人。

没有作用。

冠冕激活，温暖的光芒落下。

年长鱼人的表情平静下来，他的眼睛恢复清明，问道：

“大人，是你吗？”

“是你回来了吗？”

林霄将鱼人放下来，说道：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谁，但我肯定不是。”

鱼人看清林霄的样子，清醒过来，说道：

“你是普兰特的信徒？”

“不对！”鱼人摇摇头，“他们早就消亡了。”

“而且，普兰特的信徒也不具有刚才的能力。”

“不管怎么说，感谢伱，让我从疯狂中脱离。”

他抬了抬手臂，活动着肩膀，感受着年轻人才有的活力，感叹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了。”

“不知道，您信仰哪位神只？”

不知不觉，他用上了敬语。

林霄仰头看着神像，在神像的周围了，他感受到了熟悉的东西。

散落的灵魂。

也就是说，他可以将那些东西吸收，变成体内的信仰值。

不过，他没有着急这么做。

这种强制转换，是有代价的。

他还记得，在太阴扭曲之境时，由于吸收得太多，产生的灵魂絮语。

很明显，这不是合法的增加力量的手段。

真正毫无副作用的，是太阳锻体术，还有信徒带来的增长。

听到鱼人的问题，林霄心中一愣，随即回道：

“我是太阳神的眷属，林霄。”

鱼人顺着林霄的目光，也看向了潮汐之神的神像。

作为神的祭祀，神像是他最崇敬的。

但这次看，他心中竟然显现出些许抗拒。

神都不回应了，我还崇敬他干嘛呢？

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刚一出现，就被鱼人迅速压了下去。

他赶紧冲着神像祭拜。

不知道为什么，祭拜之后，他反倒更慌了。

强行压制精神的变化，他才站起身，向林霄致歉：

“不好意思，尊敬的太阳神的眷属。”

他注意到林霄的用词，眷属。

眷属和信徒不一样，在教会当中，有着特殊的意义。

位置更高。

换句话说，眷属是神的亲儿子，地位远超普通信徒，祭祀也不能相比。

他的姿态更低了。

“不知尊贵的神眷者过来，是想要做什么？”

自家的神没有反应，别人的亲儿子过来，哪怕是在主场，神像底下，他也不敢趾高气扬。

林霄看到了鱼人的变化，不仅仅是态度上的，还有“身体”上的。

随着鱼人的祭拜，神像上残留的力量进入鱼人的“身体”。

那股力量带来了加持，但更多的，是负面影响。

混乱，分离，无法统合的力量，反倒是一种负担。

而鱼人的身体，也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与他之前见到的污染鱼人一样，他们都是以灵魂的形态，在亚空间活动。

所以，才会被杀死后，直接消失，只留下尖牙。

那些尖牙，是灵魂的实质化。

由于是灵魂体直接活动，直接接受神的力量，负面影响更加直接，效果更强。

“你需要一个身体。”林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