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银河系，离艾塔蒙恩太远，远征军得不到补充。

被消灭一个，就少一个。

他乌尔贵为艾塔蒙恩的神只，下面也是有不少信徒的。

但一个支援都没有，就是因为距离太远了。

林霄的操作，比那个领域技术更神奇，乌尔根本看不懂。

所以他更重视这个新人。

一旁的女子名叫希薇·加西亚，是远征军的统领，地位只在乌尔之下。

当然，在艾塔蒙恩时，她和乌尔，还差了几个档次。

但在远征军，她是乌尔的下属，可以直接对话。

听到乌尔的话，希薇·加西亚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惊讶道：

“他？”

“连黄金级都没有达到的小家伙，就能建立教派？”

“空架子吧？”

艾塔蒙恩也有一些反骨仔，在葛拉斯的眼皮子底下，搞一些邪教。

大多时候，众神都视而不见。

因为那些反骨仔，实力达不到，根本不知道教派的真正意义。

无法吸收灵魂，也无法为信徒提供转生，只是空架子而已。

信神者，得永生。

无法为信徒提供永生，不算真正的神只。

在宇宙当中，几乎是不可辩驳的真理。

当然，实现永生的道路多种多样，里面奇诡非常。

最终效果，是不是信徒想要的永生，就不好说的。

但无论怎样，吸收灵魂，提供永生，是教派的基本功能。

那个小家伙，真的能够实现这两个能力吗？

“不是空架子。”乌尔说道。

“不是空架子？”希薇·加西亚越发惊讶了，问道：“怎么办到的？”

“我从未听闻这样的手段，黄金级都没达到，就可以建立真正的教派。”

乌尔点点头：“确实，我也没有听过。”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他似乎不适用‘肉身三界’的评价体系。”

希薇·加西亚眯起眼睛，开始回想起林霄给人的感受。

肉身三界，也就是丧尸们的那一套，黑铁、青铜、白银。

对应着翡翠精神锻炼法的三重境界，新芽、抽枝、结果。

翡翠精神锻炼法是艾塔蒙恩的大路货，很多高门大阀，都不屑于去修炼，都自己搞专精。

实际上，这门锻炼法中正平和，是对修炼的标准总结。

新芽，就是生命开始内观，能够察觉灵魂的力量，进而种下种子。

这是开始，一个人能够内观内守，其精气神也会开始变化。

力量向内收，而不是向外放。

不向外放出光来，只是吸收，看起来，就像黑色的。

等到新芽抽枝，灵魂被激发，开始生长。

极度内敛的平衡被打破，增长过程，灵魂向外释放，其呈现的光泽，就是青铜。

抽枝之后，是结果。

增长的灵魂继续内守，进入果实当中。

如同米娜努西斯之树上的果实一样，灵魂变成晶体。

与树上的红色果实不同，人类灵魂的晶体，是发光的灰色，也就是银色。

当然，在翡翠精神锻炼法的影响下，晶体会逐渐改变，产出绿色的翡翠之力。

但其本质，还是发光的灰色。

希薇·加西亚回想起林霄给人的感觉。

不是内敛的黑色，也不是增长的青色，更不是发光的灰色。

灵魂不在新芽、抽枝、或是结果任意一个阶段。

甚至，不是整体。

更像是，沉积在河流底下，那些细碎的沙子。

如同河沙一般，聚散无形。

“他到底是什么人？”希薇·加西亚问道。

“刚刚加入远征军的新人。”乌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