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呃……”

姬坤的心情很复杂。

他张嘴结舌，吞吐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有意义的话。

林霄在旁边冷眼看着。

林三看了一会儿，感觉无聊，就跑到远处的车辆旁边。

就是姬坤所说的，他自己开的，那个损坏的车辆。

一辆破旧的越野车，打理得很干净。

车漆虽然脱落了不少，但裸露的金属部位很光亮，没有锈蚀。

钥匙还插在开关上。

林三轻轻拧动钥匙，电瓶向火花塞提供高压电，火花出现，点燃气缸内的可燃气体。

发动机开始轰鸣。

一起发出声音的，还有车载音响。

那是林三从未听过的音乐。

威武雄浑，慷慨激昂。

“大河向东流啊！”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嘿嘿，参……”

歌声传到林霄这边。

林霄面色微变，说道：“你的车也没坏啊！”

“这音响还是好的。”

“是吗？”姬坤做恍然状，“我过去看看。”

他小跑着离开，跑到越野车旁边。

绕车旋转了两圈，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遍，解释道：

“车辆这种东西，很复杂。”

“有时候吧，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以为它坏了，放了一会儿，它就好了。”

“很奇怪！”

林霄懒得看他演戏，吩咐道：

“去，把音响关了，听着闹心。”

姬坤像老实的孩子一样，登上车，关闭了音响。

林霄把手里的摩托车钥匙扔给对方，指着不远处的摩托车，说道：

“把摩托骑过来，挂车上。”

“之后你开车，送我们一程，回第三聚集地。”

姬坤接过钥匙，依言听令。

等一切收拾妥当，姬坤登上驾驶室，林霄和林三二人坐在后座。

“开吧！”林霄吩咐道。

姬坤应声踩下油门，车辆疾驰而出。

坐车，要比开车舒服多了。

林霄瘫坐在后座，看着姬坤的背影，说道：

“信任，就是在这一点一滴中建立的。”

“你为我办事，办好了，办多了，咱们的关系不就亲近了吗？”

“关系亲近了，信任不就有了吗？”

“到时候，别说给你看了，那个破晶体，送你又能怎样？”

姬坤连声附和：“首领说的对，有道理！”

话一出口，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自己是联会的特派员，是上级机构下来调查的，咱们变成给人家办事的了？

他回过神来，说道：“首领大人，关于徐来徐往两兄弟的事情，您看？”

“你就如实上报！他们敢对我出手，已经是取死有道。”林霄说。

联会这个机构，其实很松散。

各个聚集地，是完全自治的。

联会能插手下面的事务，但是不能太过分。

规矩还是要讲的。

徐来徐往的事情，别说他有理。

就算他没有道理，人已经死了，就是死无对证。

联会不可能因为两个死人找他一个首领的麻烦。

这是明面上的规矩。

当然，私下里的手段要另讲。

见林霄的态度强硬，姬坤只好服软，附和道：

“那两兄弟确实有问题！”

“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对首领大人出手。”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