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聚集地西面。

矮小的山坡上。

藤蔓生长，缠绕着高大的树木。

杂草茂密，在尖端盛开着红白相间的小花。

肥硕的青虫趴在树叶上，口器开合，噬咬着绿叶。

不一会儿，叶子就被吃光，只剩光秃秃的叶脉。

虫子扭动着身子，爬向另一片叶子。

呼！

一股腥风吹过。

浑身腐烂的鸟雀落下，叼住虫子，一口咽了下去。

它刚要振翅起飞，忽然一声枪响。

啪！

尾部连着细线的子弹命中头部，嵌在颅骨之中。

坐在车上徐来抽拉细线，将死掉的鸟雀拽了过来。

将特殊的子弹拔出来，擦拭干净，收拾好。

然后拿出一个木质方盒，打开盖子，把鸟雀放了进去。

旁边的徐往扫了一眼，手臂放在脑后，靠在椅背上，嘟囔道：

“哥，你也太认真了吧！”

“科学院的人，就是随口说的。”

“你还真替他们干活啊！”

“鸟型丧尸有什么好研究的？”

“一股臭味，扔了得了！”

徐来讲盒子盖上，放到汽车后座，说道：“我答应了楚寻，给她收集一些材料。”

一听楚寻的名字，徐往从椅背上离开，坐直了身体，气愤道：“楚寻那娘们，不是什么好人，你答应她干嘛？”

“再说了，咱们是出来公干的，不是给别人干私活的。”

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身体靠近徐来，低声问道：

“哥，你不会是喜欢上楚寻了吧？”

徐来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态变化。

“弟，以你的激素水平，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你是不是打药了？”

他的语气平缓，像是认真的询问。

徐往没有回答。

他撇了撇嘴，将身体回正，拿出望远镜，看向第三聚集地的方向。

“我观察一下情况，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

刚拿起望远镜，看了不到三分钟，徐往就惊讶出声：

“哥，有大货！”

“你看看，是不是联会要的东西？”

徐来接过望远镜，观察起来。

“是不是？”徐往追问道？

徐来没说话，他还没有看到弟弟说的东西。

终于，在内城正门不远处，他看到了目标。

一条疯狂扭动的巨大蚯蚓。

观察一会儿，他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联会要的，不是这玩意。”

“这么大，还没有晶核吗？”徐往问道。

“跟大小没有关系。”徐来回道。

“那跟什么有关？”徐往追问。

“跟战场烈度，跟死亡人数有关。”

徐来放下望远镜，沉声道：

“最主要的是，第三聚集地的首领王秀，他还没死。”

“只有他死了，才能凝聚出晶核。”

徐往眼珠转了转，似是在思索：

所谓的晶核，跟首领王秀有什么关系？

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明白，便放弃了。

“它们两个东西，一个晶核，一个首领，八竿子打不着吧！”

“你从哪听到的说法？”

“是不是被骗了？”

徐来摇摇头，道：

“它们俩具体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

“是楚寻告诉我的。”

“她不会骗我。”

……

第三聚集地。

围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