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霖白闻着空气中尚未散去的香味,想起以往阮楚也经常喷顾漾调制的香水,忽然问:“漾漾,那也是你自己调的香水吗?”
“是呀。”顾漾点头,注意到纪霖白用了个“也”,挑眉:“你在我表姐那也闻到过我调的香水吧?”
提到阮楚,纪霖白眸光温和了几分,“对。楚楚说那瓶香水叫朝阳。闻着很舒服,当初对她的病情也有很大帮助。
刚才你送杜兰的那瓶香水,似乎也有类似的作用?”
顾漾并不意外纪霖白能看出来,也不隐瞒,“香药同源。我不喜欢直接用药物,更喜欢用些自然无害的方法,通过视觉听觉嗅觉的刺激,潜移默化达到治疗目的。
当然,事急从权,病情紧急的话还是得用药快速控制病情。”
纪霖白听得认真,他也接触过不少华国心理学会的专家教授,知道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治疗偏好。
不过像顾漾这样,为了治疗精神心理疾病,把其他方面学得如此精通的,确实是少见。
他提起阮楚那瓶朝阳,不止是想跟顾漾探讨学术问题,还有一个藏了很久的疑虑。
纪霖白眸光微深,问:“我听楚楚说,那瓶朝阳是你专为她设计的?只给她一个人调过?”
“那当然啦。那是根据我表姐的个人情况专门调制的,对她效果是最好的。我也不会把同样的香水送给不同的人。”
“那你还调过类似疗效的香水吗?”
“没有。”
顾漾脚步一顿,忽地看向纪霖白,略带探究,“纪医生是在哪里闻到过和朝阳类似的香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