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雪停了,阳光自云层缝隙间洒下,透过明窗,映照在身穿白大褂的顾矜身上,与平时清冷的模样比添了几分柔和。
“我跟叶清姿也不熟。她母亲跟我母亲是闺中密友,我母亲没出事前,两家时常有往来。
我母亲很喜欢女孩,一直很想要个女儿,所以经常让她来我家玩,把她当亲女儿对待。
但是后来,就是因为她年幼无知,害了我母亲亲女儿一条命,也害得我母亲昏迷至今。
我五岁那年,母亲南下出差,叶清姿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在飞机关舱前进来抱了她一下,悄悄将被动过手脚的指甲油放进我母亲包里。
我母亲上私人直升机前一切都经过了安检,唯独她进来那一下,谁都没有防备一个四岁的女孩。
之后飞机失事迫降,机组全员死亡。
我母亲是异武者,体质超过常人,得以幸存了下来,被当地人送去了医院。
但我和父亲赶到医院看到她时,她已经因为重伤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腹中的孩子也没了。
那时候她还怀着孕,出门前还说,等她出差回来,说不定我就能看到妹妹了。”
萧易泽看着旁边躺在病床上好似睡着了一般的绝美女人,低垂着头,声音也越来越低沉。
这时候,一只冷白如瓷的手伸到他面前,拿着两张纸巾,挥舞了两下。
萧易泽抬眸,才发现原本还在专心工作好似对外界充耳不闻的顾矜站在了他面前。
她清冷的双眸中难得带上关切,还有几分歉意:“抱歉,我无意掀开你的伤疤。”
萧易泽从她手中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尚未流下的泪,轻笑了笑,声音低哑,“多谢顾小姐能听我说这么多。
当年我五岁,他们以为我不记得了,我也就从没跟人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