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正阳县收容豫州难民的事,迟早会传回金陵,不知县令大人可有应对之策?”韩平问。
徐主簿忧心忡忡:“朝廷一旦怪罪,我们被革职查办事小,怕就怕满门抄斩,株连亲族。”
“怪罪?”林秀明显愣了下,“为何要怪罪?”
十二名队长和医师队的人,全都在场,也听到了二爷三爷的这番顾虑。
大家如今同坐一条船,祸福与共。
二爷三爷与林秀交谈时,也就无需避开旁人。
“县令大人别忘了,难民全来自豫州,是北周的百姓。北周和我们南唐敌对,这几年数次交锋战火不断。正阳县私自收容敌国百姓,这不是通敌叛国,又是什么?”
“二爷说得没错,林姑娘心中可有对策?”徐主簿罕见的赞同了韩平一回。
“谁说他们是敌国百姓?”
林秀霸气侧漏道:“如今,他们是正阳百姓,南唐子民,有竹牌为证。我看谁能给正阳扣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闻言,十二名队长瞬间挺直了腰杆,心头的愧疚感瞬间一扫而光。对呀,咱们如今是正阳百姓,光明正大,有竹牌的,愧疚什么?
“县令大人,话不是这么说……”
“对呀!”
“我就这么说!咋地?”
林秀这两日连当地方言也学会了,闻言,二爷三爷一时竟被她噎的哑口无言。
医护队的大夫们,还在等着林秀给调派人手。
徐主簿三言两语道出漏洞:“可是,咱们收容难民这事,并没有上报朝廷!”
上报朝廷?
有这一道流程?
林秀努力回想了下,猛然想起,原主当初下令开城门让难民登记挨个发放竹牌后,似乎是有这么个打算,只不过后来林夫人突然早产,原主心疾复发昏迷不醒两天两夜,这事也就给耽搁了。
不是原主忘了,是原主命都没了。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