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
徐主簿紧跟着又写了几个字,递给王铁柱。
铁柱二话不说,拿起那张纸又跑了回去。本以为又会像刚才那样,挨胖妞踹两脚。
万万没想到!
林秀比他还爽快,提笔就在那张纸上唰唰唰画了几笔,随即,继续低头写竹牌。徐主簿拿到那张纸,研究了整整一夜……
漫长的一夜啊!
难民们只能蜷缩在城墙下,避风取暖;士兵们裹紧了衣袍,看看伏案桌前奋笔疾书的那两位,只能打起精神继续巡逻。
终于,天光大亮。
徐主簿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等他在晨露中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见冯光正下令开城门。
林秀,早已不见踪影。
徐主簿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起身就冲过去抓着冯光追问:“人呢?她人呢?”
冯光老脸一黑,“谁?”
“县令!林秀!她人在哪?怎么不见了?是不是趁着老夫不小心睡着,自个儿先行回了县衙?”徐主簿的语气,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关心和焦急。
冯光垂眸,没好气问:“三爷,您老醒了?”
徐主簿顺着冯光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对方的衣襟,干笑着忙松手。
他一个文官,可扛不住老兵的揍。
转念间,又觉得自己不能弱了官威!再怎么说,他也是吏部官员从国子监挑选的贡生,天子朱笔亲命的朝廷命官,从九品的……堂堂正阳县主簿。
“你!怎么跟本官说话呢?好好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