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形之门？”季秋扭头看着‘周老板’询问了起来。

‘周老板’打量着季秋的神情，也在感受季秋的情绪以及他掌控的时间力量等等。

可不管怎么打量，他都无法感知到季秋到底是真的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道。

沉吟了一会儿，‘周老板’眯眼对季秋解释了起来。

“说是门，其实也不是门，仔细的说起来，应该算是生命层次跃升的一个门槛。”

“如果是一般的低等生命，不管最终变得多么强大，进化到了何等程度，也无法触碰到那扇门的。”

“但你们这些从终末之门中摄取到了完整的力量的生命不一样。”

“你们有机会碰触到那扇门，甚至推开那扇门跨越进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老板’声音隐隐还顿了顿，看着季秋的眼睛里多了丝丝季秋看不懂的神色。

而且那一抹神色，并不是如之前那般刻意伪装出来的，反而有种真心实意的味道。

“而你们这些从终末之门中获取到完整力量的生命如果跨越了那扇门，那么某种意义上……你们就已经成为了这世间已知乃至未知的最伟大存在之一，只要给足你们足够的时间，你们终将走到我所在的这个地步。”

“当然，或许在你们这些生命的眼中这或许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真的好吗？”

说到最后，‘周老板’那话隐约有自问的嫌疑。

很快他就无声一笑，消失在了季秋的感知之中。

“无形之门？”对于‘周老板’的离开，季秋并不多么在意。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里带有茫然。

虽然现在的他暂时性的保持了清醒，也记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所遇所做过的所有事情。

可关于那无形之门……他却没有半点的记忆。

当然，他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推开了某扇无形之门。

他只是觉得……自己虽然保持了清醒，可似乎清醒着的自己比不清醒的自己还要不堪。

没有清醒着的自己虽然有些傻，有些二，可至少自己知道害怕，自己有喜怒哀乐，自己会在乎，自己会愤怒等等。

可清醒着的自己呢？

别说在乎他人生死了，哪怕是害怕激动等等情绪似乎都若有若无了。

自己……似乎缺少了太多太多人性。

自己的所有情感等等……也皆在消失……

“或许……无所谓。”眼里茫然消散，季秋如同一尊雕塑般站在窗前，感知着大川市发生的种种事情。

每一个第一代承命师的觉醒，都伴随着绝望的降临。

而这些年，自己经历的绝望已经数不胜数了。

情感的缺失……无所谓了。

只要最终不彻底变为力量的傀儡，怎么样都行……

“丫头啊！好像联系不到总部了。”对面的文具店中，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的手机愣愣出神，许久之后才有些苦涩的开口。

“那就等死呗。”背靠在店门口的女子推了推眼镜，看着街道上那些恐慌的人们，表情很平静。

她刚才尝试过联系自己的家人，可手机拨打不出去。

她也暗地里尝试过以自己掌控的力量离开大川市，可此时大川市被一股无法诉说的力量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