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说完话站起身,带着人离开。
翰林院学士琢磨了半晌,忍不住上前去问尹相:“相爷,我不太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一甲三人中有人成亲,朝廷再给一份赏赐,那这是特例,还是日后都如此?”
他们这位皇上,从来不管这些。不但如此,皇上还十分不喜两家攀亲早早定婚约,听说新朝有人为了稳固势力如此作为,还亲口训斥了一番。
今日怎么好像……管得有些多。
尹相道:“自然是特例,大约皇上觉得这是新朝第一次恩科刚好添个彩头。”
其实是新科状元曾与皇后娘娘有过婚约,而这位状元郎到现在还没有成亲,委实太过碍眼。
唉,尹相心中感叹,他们的皇帝文韬武略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嗜酸……不过这话,他不能明说也就是了,到底能不能领会其中的真意,就要看各人的悟性。
……
谢良辰与将作监的人看过纺车之后才回到寝宫。
女官上前禀告:“皇上过来了。”
谢良辰点点头,梳洗了一番,这才去寻宋羡。
宋羡正在书房中写字。
常同快步走出来向谢良辰低声道:“皇上从前朝回来就一直在写字。”
谢良辰道:“写了些什么?”
常同道:“都是些诗词。”
这应该是喆哥儿每天做的事,怎么每天政务缠身的宋羡,有心思练字?
谢良辰走进屋看着那厚厚的一摞纸笺,将今天发生的事回想了一遍,大约知晓了缘由。
其实宋羡的心思很好猜,他如此八成都与她有关。
今日唯一与她能搭上边的,只有苏怀清了。
唉,真是陈年旧醋。
“夫君。”
宋羡听到谢良辰软绵绵的声音,差点就要放下手里的笔。
好不容易他才稳住心神,继续写下去。
“这是在做什么?”谢良辰走近几步,拿起一张纸笺来看。
宋羡道:“练字。”她的字有些地方像苏怀清,肯定是觉得苏怀清的字好看,于是才会不自觉地仿了来。
谢良辰笑道:“不用练,这么好的字为何还要练?”
宋羡道:“你觉得好?”
谢良辰点头:“看过那么多字,就夫君的字写的最好,夫君若是有时间,帮我抄一册药材图,我留着慢慢瞧。”
笔终于被放下,那双手臂将她的腰身搂住,垂着头在她耳边道:“真想要?”
谢良辰颔首。
“好,”宋羡道,“明日就帮你写。”
谢良辰刚刚松口气,身体一轻,被宋羡抱了起来。
“方才你唤我什么?”宋羡道,“再喊来听听,许久没听到过了。”
谢良辰依偎在宋羡怀里低声道:“夫君。”
……
第二天朝会上,朝臣们都听说了一件事,新科状元家的门都要被媒人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