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片刻,抬起脖子,艰难地咽了咽唾沫,“不过不用着急,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
不知道屠门是不是算过,他的话刚说完不久,外面就传来了动静,顾落月冷笑着看着他们,好像在看几只待宰的羔羊。
“统统给带走,带他们一个一个挨着试,我就不相信找不出来那东西在哪里。”
“是。”
几人被顾落月的手下带着往一间屋子走去,这破败的样子,一看就是下人房。
可能是因为西域该干燥,即使这些杯子看上去脏兮兮的,黑得跟煤炭一样,却没有任何的异味。
几个手下拉着他们在屋子里面逛了逛去,一会儿叫他们摸摸这个,一会儿让他们碰碰那个。
这举止很怪异,但凤九倾却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里也有人中毒了吧?而你还不知道毒是从哪里来的?”
凤九倾直直地看着顾落月,顾落月黑色的眼睛沉沉地望着凤九倾。
长时间脱水,让凤九倾每说一个字都十分的的艰难,好像嗓子上的几块肌肉挤压在一起都能摩擦出火花似的。
不过她想她或许能在这里搞清楚那种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个大夫,你若是信得过我,便让我来看看。”
顾落月将信将疑,“别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不然我马上就派人将你相好的的杀了。”
凤九倾脸上的自信因为这句话有片刻抖动,“我说的都是真的,药王谷知道吗?”
“知道,你跟药王谷有什么关系?”
顾落月倒是不知道药王谷什么时候有了一个来自西域的徒弟。
“也没什么关系。”她实话实说。
顾落月那张脸上瞬间扭曲了起来,“来人呐。”
凤九倾不慌不忙地补充说:“但是药王谷的两位当家人都是我的朋友,我的医术跟他们倒是不相上下。”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顾落月闻言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思量。
凤九倾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地等着。
明明只过了片刻,凤九倾却觉得好像过了一百年那么久。
“好,就按照你说的来,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没有办法,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知道。”凤九倾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她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多年的医术白学。
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就到了谈条件的时候了,“我是我有办法查出这病因,你能不能放了我和我的朋友?”
“你就这么有自信?”
“没有自信也不会站出来了。”
南宫翎握着凤九倾的手紧了紧,他不担心凤九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