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德按了一下车喇叭,大概是想吓跑他们,可是那群狼没有丝毫的反应,在这漆黑的夜里,遇见一群狼,绝对比遇见一群鬼还可怕。
鬼终究是虚无缥缈的存在,还没有人证实,他们可以看的见,摸得着,但眼前的狼可不同,他们分分钟就能咬断我们的脖子,放干我们的血,吃掉我们的肉。
正在我思考着有什么办法的时候,只见费南德打开车窗,对着狼群就是一枪!“嘭!”只见那头狼哀嚎一声,躺在血泊之中。
“一群狼崽子,敢当路,真是不想活了。”费南德大叫着,看他满脸胡茬,凶神恶煞的样子真是一位活阎罗。
本以为就此可以吓跑这群狼,没想到的是,这群狼开始嚎叫起来,一只接着一只,对着天空大声的哀嚎,那声音凄惨无比,划破夜空,听得的我汗毛孔都打开了,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
费南德手里可真不客气,从车窗将手伸出去,又打死一只,接着又是一只,他的枪法准确且只打狼的头,每一枪都精准命中。
就在两只狼倒地的瞬间,我看到这群狼活跃起来了,他们朝着我们的车,全部扑了过来,费南德反应到是灵敏,赶忙将车窗关上,启动油门。
这种军用越野车和家用车可不同,他的冲击力很大,我感觉应该是撞到狼的声音,“咚!咚!咚!”然后又感到从狼身上压过去的倾斜感,费南德才不管这些狼的死活,加紧油门就冲了过去。
我看向车后,地上躺着两三只刚刚被撞倒的狼,还有一群狼在嗷嚎着对着天空叫,不知道为何,我感觉空气中都是狼身上的那种骚臭味,还有一股血的酸腐味。
还没等我开口巴结一下费南德的果断,就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往一边倒,接着向下掉去,那种失重感就好像脚下踩了棉花,灵魂要脱离身体,心脏停止了跳动。
接着就是一声巨响,我的头被狠狠的撞到了车上,瞬间眼前一片漆黑,接着就感觉到身体在不停的撞击汽车,最后伴随着“当”的一声,车终于停下来了。
车上一片疼痛感引起的呻吟声,我使劲晃晃脑袋,才又恢复视觉,我闭上眼睛,又睁开,连续闭了三回,还是感觉眼前都是金色的光,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一个词语,眼冒金星。
我挣扎的想坐起来,可是赵圣贤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给我疼的龇牙咧嘴,我啪啪他的头说:“赵圣贤!赵圣贤!”
然后就听到他骂骂咧咧的说着家乡话,然后说:“啊,疼死我了,这是开哪去了!”
我们二人挣扎的坐起来,看到满身是血的孟教授,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可是他一定不动,我艰难的在车里整理好自己的姿势,慢慢爬向他,拍拍他的脸,看他正喘着粗气看我,招招手示意他没事。
这时我听到费南德叫道:“这群狼崽子,就是想把我们骗进这沟里的!”
黑猩猩罗伯最先爬出车里,他抬头对着上面,大声的叫着,那声音浑厚有力,他双手拍着胸前,在展示自己的肌肉,好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我想起巴蒂,他那么小,生怕给他压死,于是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我在外面呢!”他煽动着翅膀,蹲在车窗外说着。
我本想从车窗爬出去,摆好姿势踢了几脚车窗,它纹丝不动,质量可真好!没办法,我只能从破开的后座缝隙中,往外继续爬,本以为罗伯会帮助我,可是他一直对着上面叫着,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等我半个身子爬出车外,往上看去的时候,差点把身子都吓软了,只见我们掉进来的坑外,站满了灰色狼,他们一个个恶狠狠,绿油油的眼睛看着我们,随时可能把我们全部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