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走!”父亲也咆哮的对我叫道。
我大叫一声,直接将桌子给掀了,满地的饭菜,一片狼藉,杯子盘子摔的到处都是。
父亲冲过来打我,大姑玩了命的拉着他,哭着说:“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不能打,不能打!”
我像疯了一样,开始不断砸东西,家里人都除了大姑拉着父亲,其他人都站在那冷眼看着,一句话不说,他们好像在让我发泄,又好像并不打算管我。
大姑拉不住父亲,堂哥连忙拉着我就往楼下走着说:“蓝石,走,走走,咱兄弟俩出去吃,哥哥请你吃饭去。”
蓝月比我大不到两岁,他是大伯家的儿子,从小就带我混迹于各种娱乐场所,我们俩感情一直很要好,自从父母离婚以后,我也很久没有在和他一起玩耍了。
下楼以后,我骑着摩托车,带上头盔,对蓝月说:“哥,没事,我走了,你回去吧,也许我不是蓝家的孩子,我发现除了大姑,没人愿意管我。”
那时,我还未满18岁,摩托车是我在社会上混,自己赚钱买的,因为父亲并不给我生活费,母亲因为父亲的背叛,受不了刺激疯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我需要养活自己,所以不得已,只能不停的想办赚钱。
骑上车以后,我只记得我在不停的哭,头盔里全是我的眼泪和鼻涕,在大街上,没人能看到我在哭泣,我像飞了一样,驾驶着摩托车到处流浪。
万家灯火,所有人都在过年,这时,春节晚会已经开始了,大街上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些孩子,在放鞭炮,我不知道去哪,因为过年,平时一起鬼混的朋友们,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无处可去,只有走到哪是哪,不停的哭,不停的哭,头盔已经完全让我浸湿了,甚至分不清鼻涕还是眼泪。
最后我骑到了一个湖边,将车停好,看到四下没人,我才将头盔拿下来,里面的状况真是有些恶心,如果你此时在吃饭,看到头盔里的样子,一定会吐出来不可。
我在湖边洗了一把脸,那冰冷的湖水,一下将我激醒了,我不在哭泣,也不在难过,我将头盔也一并洗了一洗,坐在湖边,望着天空发呆。
这世界那么大,哪里才是我的家。
我望着天空,开始幻想着,这世界到底有多大,地球的外面是什么,这里没有我的家,地球之外会有吗?那种孤独感让我觉得这个夜晚更加寒冷。
坐的久了,总是抬着脖子,让人感觉有些累,我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将手套垫在脖子下面,看着天空开始静静的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寒风给吹醒,我全身被冻的僵硬,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冬天湖边,十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