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外，王沅躬身而立。

“怎么了？沅儿。”玉婵仙子收了打坐，走出来伸了个懒腰问道。

“师父。”王沅喊了一声，随即将这些日子所有的事一一告诉了玉婵仙子。

玉蝉仙子听罢，沉思许久，问道：“你觉得一一能沉得住气吗？”

王沅想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小师妹虽然不太稳重，但是大是大非面前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玉婵仙子点了点头，道：“如此，那你就跟她们说了。让她们都收着点，愿意指点的寻个机会指点一下也行，不愿意的就不要理他了。”

王沅有些愕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老老实实回道：“是，师父。”

玉婵仙子自然看出了徒弟的心思，叹道：“他也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灵主让他学《太渊碧虚真法》自是要让他背上窃取功法的名声，到时候一来我们好去找上善学府要个说法，二来也能在修真界丢一丢学府的脸。届时上善学府若是要脸的话，你想他会怎么样？”

王沅脸色一变，看着师父。

玉婵仙子接着道：“我也不知道他清不清楚自己以后的下场？然而窃取功法本就是修真界的大忌，他一介修士又岂会不知，做了自然就要有承担责任的勇气和担当，我们也就如他所愿吧。这你就不用告诉你那其他几个师妹了。”

王沅沉默许久，末了点了点头。

出了师父的小院子，王沅有些失神，心里也不是滋味，一直以来她都知道修真界是残酷的，可当自己也要参与这份残酷时，她只觉得内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然而身在局中，谁又能超然世外呢？说到底这里或许只不过是另一个俗世，甚至要更残酷。

再将四位师妹召集起来，王沅只告诉几人留下郑无爽是灵主的意思，并叮嘱四人若是郑无爽再来求教，几人若是有心指点的，也可以指点他一二就好。

裴一一有些狐疑，然而听到是灵主的意思，也不敢造次，只问道：“大师姐，他若是灵主留下来的，那我们几个以后遇到了怎么说话行事的好。”

其余三人免不了也是一阵好奇，纷纷点头。

王沅沉吟一二，道：“若是遇到了，我们便如往常一样便好，也免得引他注意，坏了灵主的大事。”

四人自是纷纷点头。

过了一会，裴一一又问道：“大师姐，那我和他的三月之约又该如何？”

“照旧。”王沅毫不迟疑，道。

五人商量好后，各自回了住处，修行的修行，睡觉的睡觉。

悠水居外，郑无爽服了归元丹，这几日之前受的伤也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只不过令他发愁的是裴一一和陆安歌两条路都已经断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郑无爽在王沅，李青棠，宋菀清三人之间犹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