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墨年他、他、李、他……”周锄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李墨年?”
李家小子,自打在她的山庄要了块地让姚知远建宅子后,就没再露过脸。
就连他家田地丰收,都是他家管事的张落。
当时搬来山庄的时候,周锄还去过李家,听李家管事的讲,李墨年考恩科去了。
这恩科,是指大灾大难或是国之大喜之后,皇帝特恩开科取士。
算算时日,人是年头去的,如今见年尾了,也确实是该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李家小子中是没中。
喝了一碗茶的周锄,这才缓过劲来。
“中了!他中了!您瞧那鞭炮放得多热闹,镇上的大伙都想趁着这个时候,沾沾李家喜气呢!”
林桃不由的弯起嘴角。
初见这小子,她就觉得是个不错的。
待人进退得当,又懂人情世故。
模样端正俊朗又风姿卓越,甚是讨喜得很。
“那些鞭炮皆是因他所放?”她总感觉,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何止啊!婶子,李墨年上任桃源镇,那个比谁都跑得快的齐勇先入狱了!”周锄一脸兴奋的拍着大腿。
“真是恶有恶报!活该他锒铛入狱!大伙这是高兴呢,这么些年,齐勇先除了捞钱,就没干过一回正事!
在他那打官司,那就是谁有钱谁就有理,谁钱多谁就赢!这些年下来,在他手上冤死的,没有七八百,也有一二百了!大伙都说,这是冤魂索命呢!”
这东一锄头西一榔头的话,都把林桃听笑了。
“李墨年这不刚上任嘛!谁又能保证,李家小子又能好到哪里去?”一个毛头小子,未经事世的,空有一腔热血而不得报的多了去了。
尤其是在西栖这样的腐败的朝廷里,只怕进墨者黑喔。
周锄却道:“他再差,能差得过齐勇先去?李墨年是桃源镇长大的,总不能祸害自家乡亲吧!
大伙不仅高兴因为李墨年给咱桃源镇挣了光,更高兴的的是,觉着李墨年做了县太爷,以后大伙的日子指定就有了盼头,这才跟过年似的热闹呢!”
“倒也是。”林桃点头道:“你看看,准备份贺礼送去李家。当初三柜娶亲的时候,人家可是送了那么大的礼。
书上不都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嘛!咱也回份礼过去。别落人口舌才好。”
“是!”周锄离开的时候,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林桃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山顶方向。
二娃三娃可要好好回来啊!不然,日后她怎么还有脸去见二狗呢!
……
这边,周锄斟酌来斟酌都不知道该送什么礼才合适。
送银子?人家如今是县太爷,送银子指定是不合适的。
送宝贝?家里除了地契,根本就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
正烦恼的时候,书园里的读书声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对啊!送书!
最好是是有用且独一份的那种。
他记得,二桌有个书局……
来到书园的时候,娃娃们正在一边背书,一边在地上写字。
他冲站着的徐二桌招了招手。
一碰面,他便道明来意。
徐二桌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哥,我这边走不开,也不知道哪些合你的意,你自己去我书房选得了。”
周锄接了钥匙离开。
说起二桌的书房,周锄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事还得从二桌念私塾的时候说起,那时候,二桌没没钱买书,但又喜爱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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