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杖她了?老爷我要杖的是他们!”
连同周锄在内,所有人都看向县太爷所指的方向……
心里都是同一个疑惑:怎么会是周二皮子两口子呢?
方才还一脸得意的周二皮子,此时直接傻了眼。
“老、老爷?小的、小的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县太爷把手里的惊堂木一拍,大呵道:“本官问你们,这簸箕里的到底是何物?”
周二皮子两眼一懵,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自然是盐啊!”对啊!他亲口尝过,是盐没错!
“老爷,这真的是盐!民妇绝不敢说假话啊!”
被按在地上趴着的王绣,声音里带着哭腔。
“给我打!”
县太爷一声令下,那大板子就真往周二皮子和王绣的屁股上招呼下去。
连同周锄和林月牙在内,众人在周二皮子两口子的哀嚎声中回过神来。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表情统一的懵。
杖刑的啪啪声中,县太爷又问:“本官问你们,簸箕中装的是什么?”
混迹县衙的周二皮子,这时候要是还看不出所以然来,那这些年不就白混了嘛。
当即改口:“不是盐!这不是盐!小的该死,是小的说了假话!”
县太爷满意点头,一抬手,板子就立马停下了。
正当周二皮子庆幸自己反应极快,挽回一条命时,旁边的王绣却来了句:“当家的,这明明是盐,你、你为何……”
“憨婆娘!”周二皮子一大耳刮子,就往王绣脸上甩去。
原本只是屁股疼的王绣,此刻脸上也火辣辣的,耳朵里还嗡嗡的响。
眼前的事物,也天旋地转起来。
“既然不是盐,那便是你们诬告了!”县太爷轻弹着手指问。
“是!是我们诬告的。求老爷看在小的初犯,饶小的一命。”周二皮子立马求饶。
“嗯。念你二人初犯,本官便不再追究。若有下次……”
“不敢!不敢再有下次。”周二皮子自己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说,还伸手把旁边王绣的头也摁到了地上。
县太爷满意的喊了声“退堂”便起身离开。
堂上施刑的衙役们,皆是一脸诧异的跟着离去。
周锄连忙冲进去,把瘫软在地林月牙给扶了起来。
旁边,捂着脸的王绣,两眼通红的质问:“当家的,怎么连你都打我?”
“我不打你,老子今儿就得把小命交待在这了!你他娘的,是想害死老子是吧!”说着,大手又扬起来,又给了王绣一巴掌。
这下好了,王绣两边脸,瞬间对称了。
挨了打的王绣哪里还顾得上周锄和林月牙,忍着脸和屁股的疼艰难起身,还得去扶周二皮子。
借力起身的周二皮子气不过,又是一巴掌甩在王绣脸上。
原本就红肿的右边脸,肉眼可见的更肿了。
“当家的,我有什么错?你要这么打我?”王绣终是没忍住,哭着问出了声。
周二皮子一脚踹在王绣血淋淋的屁股上:“你个灾星!还好意思问?走!回了家,老子要你好看!”
不仅梦想破灭,还失了脸面的周二皮子丢下王绣,一瘸一拐的出了县衙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