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铺子建好了,今儿该铺路了。你们帮着我一起,把这些东西弄去前院。”林桃指了指草木灰球,然后又道:“再去隔壁,把那些碾好的陶沫挑过来。”
留下小月牙收拾饭桌,一家人忙活起来。
挑的挑的草木灰球,去的去隔壁。
林桃则是负责和稀泥。
时间刚刚好,她这边刚和好,姚师傅就带着人来了。
林桃把大门一开,指着门里的那滩稀泥说:“姚师傅,麻烦你的人拿这个铺地……”她还把铺地时的一些注意事项一并仔细交待。
末了,提醒道:“最后再拿木板抹平一下。记住,没干的时候,可不能踩。路口那边,也得拦着,别让人走进来。”
姚师傅点了点头,脑子正忙着回忆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在桃源镇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泥瓦匠,镇上大大小小的宅子重建修缮,大多都出于他的手。
从不曾听闻,那么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就算了。且说那摊子稀泥,真的能代替石板铺路?
左看右看,他都觉得不能理解。
纵使觉得不合理,他也不敢作声不是!
“是是,老夫人放心,一定按您吩咐的做。”不违背主人家的意愿,是干他们这一行的守则。
林桃让开路来:“那就干吧!拿簸箕搬运就行。”
之前她给姚知远说过准备簸箕的。
看到姚知远给众人分发簸箕,她也没闲着,又开始安排众人忙活。
收拾完饭桌的小月牙也加入进来,她便叫着雀姒一起去挑水。毕竟草木灰球和水相比,水还是更重些。
就在雀姒挑水过来的时候,一个正在装水泥砂浆的男人,便笑嘻嘻伸手要帮雀姒,嘴上还道:“哟,这种重活,哪里是你这样娇滴滴的女人做的。来来,我帮你。”
“啪”的一声,雀姒直接将那又爪子拍开。旁若无人的卷起袖子,露出臂膀上敦实有力的肱二头肌。
当雀姒一只手就把水桶提起来时,那男人咽了口唾沫,白着一张脸退开了。
林桃笑而不语的走开了。
整个上午,东大街都吼声成片。
只因为一开始,谁都不会,就听姚师傅这边吼完,吼那边。
后来大伙慢慢都懂一些了,但各自理解又不同,少不了相互指责和无数次返工。
直到姚师傅来找她。
“老夫人,劳您跟我出去看看吧!一早上了,乱成了一锅粥。”
林桃放了水桶便跟了出去。
合着,门前这段路倒是填铺好了,问题就出在抹平上。
“姚师傅,不用现在抹。等填铺到街口,再一起抹就行了。”
姚知远直摇头:“不行吧!我想着,边填铺边抹,我们也顺道往后退,做完了,我们就不再折返回来。您不是说过嘛?抹了就不能踩了。”
林桃听笑了:“您就不能拿木板啥的在上面搭个可以行走的桥?有了桥,抹平的时候,不也能方便许多嘛!”
“嗐!瞧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呢?”姚知远直拍脑门。
经此之后,姚知远安排着人做起来,就顺风顺水了。
下午的时候,家里的活都做完了,二桌又领着大伙帮起姚知远来。
比起田二狗们用的簸箕,二桌和三柜直接用的水桶,一起手就是两桶往外提。
雀姒也不甘落后,一手一桶满满的水泥砂浆往外走。
所过之处,男人们无不一脸震惊的躲去一边。
毕竟那雄壮的肱二头肌昭示着敢惹她,一拳能让你满地找牙。
以至于就算雀姒那张小脸再勾引人,也没人敢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