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就尽忙着把铺在地下的管道挖出来,啥事都没顾上。
埋的时候花了不少的功夫,这挖起来就更麻烦了!
尤其是清理前面宅子里的水井,她就一个人干了四天才把弄完!
“婶子,光把铺子佃出去,您家从上到下,以后啥也不用干都不愁钱了。”说着,周锄把拿出一摞银票放到桌上。
林桃笑呵呵拿走数了数,大大小小三十一处铺子,光一个月到手的佃租就有五百二十七两!
这可把林桃高兴坏了啊!
光铺子就每月能收入五百二十七两,要是手里的三十九宅子也都佃出去,那不每月近千两了!
咦!这事光想想,就挺爽!包租婆的爽!
正美滋滋出神呢,就听周锄又道:“婶子放心,只要这商路动起来,咱们桃源镇这种小地方多的是人来做买卖的。
还有这镇上的大小老爷们,谁不得在外养几个外室。到时候,您手里那些宅子,也是十打十的香饽饽。”
林桃倒没想这些,自顾自的沉浸在包租婆的快乐里。
平静下来后,她跑去屋里拿出二十两银子放到周锄面前。
“锄头,以后你就做我家账房先生好了。家里的铺子宅子田地,都交给你打理!和以前一样,以后咱家宅子铺子田地佃给什么样的人,佃多少钱都由你做主就好。
我呢,每月给你二十两月钱,你觉得咋样?”
她这么打算,原因有二。
一则,这些事,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不是她不能做,而是她不想做。
再者,与其在外面雇个不认识的,决对不可能有周锄可靠。
虽说这些日子,周锄忙里忙外从没提过钱的事,但她这么白让别人替自己做事,那叫什么事?
人家付出劳动,自当要有回报才是。
其二嘛!家里有多少铺子、多少宅子,她那几个娃都是不知道的。她也没打算这么早把产业交给那几个青涩的孩子。
有句话叫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
她那几个娃不好好历练历练,她怕她临老临老的,一夜回到解放前。
别到时候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张草席的凄惨命运。
所以,还是稳妥些的,把产业让周锄打理着的好。
现在她拿不稳的,就是每月二十两会不会给得少了?
抬眼看去,这时候的周锄跟个雕像似的,一动不动的瞅着她发呆。
“咋了?是不是婶子给得少了?那咱再加就是!婶子没有苛刻待你的意思,只是婶子没雇过账房,也不知道多少月钱合适!别生气啊!”
“婶、婶子,你、你知不知道账房先生的月钱一般是多少?”
周锄这一问,反把她问到了。
讲真话,她从哪里知道去?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她也没有打听过。
周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牙行里,我们这样的牙人,每月一两月银。账房先生每月也才八两。您、您这二十两……感觉不止做账房这么简单!”
就是他这条命,估计都不值二十两。
“哈、哈哈哈,你别想多了!真的就只是做账房!之所以给得多些,那是我对你能力的肯定啊!
价钱就这么定了!不过啊,婶子有一个要求!”
周锄猛的咽了口唾沫,他就知道这事它简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