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妞刚到小门前,就和徐大炕撞了个面对面。
两人四目相对,肉眼可见的剑拔弩张。
“呵。”张虎妞发出嘲讽的笑声。
“你、笑个屁!我这一趟可比你采的多。”
“以你这个速度,我在天黑前能走四趟,而你,最多三趟。谁胜谁负,你心里没数吗?啧啧啧,瞧瞧你那一头的汗珠子,才上下一趟就这样,估计三趟就是极限了吧。”
张虎妞再次发动嘲讽技能。
果不其然,大炕那小子又一次暴躁了。
张虎妞冷笑两声后,一身轻松的又上山去了。
而大炕那小子,每走一步嘴里都念叨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和对张虎妞一样,林桃也只递了一个饭团过去。
“谢谢娘。”徐大炕心急的想要两口吃完,差点把年纪轻轻的自己送走。
吓得林桃连忙倒了水递过去。
“没、咳咳咳、没事。”徐大炕挑起挑子,挂上背篓就又上山了。
得!这两人搁一块,估计五十头牛都不一定能拉得回来。
……
下午,闲来无事,林桃打算把这些日子存下来的鸡屎白和鸡蛋鹅蛋都拿出去卖卖。
顺便看看桃源镇的现状。
这些日子家里的老母鸡们可没偷懒,下了不少的蛋。
虽然他们自己吃了不少,还拿了好些蛋抱窝。可依然存下了一百多个。
两只大鹅也争气得很,下的大鹅蛋除去吃掉的,都还剩了十几个呢。
装好以后,林桃出了门。
东大街依旧冷清。
直到转上了南北大街后,周围顿时热闹了不少。
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马车交错而行,仿佛回到了大旱前的样子。
正当林桃觉得桃源镇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就听有人道:“哎呦!真是黑了心肝的玩意!”
“可不嘛!这么贵的水,谁吃得起啊?”
“嗐!水算啥,你去城门口那边瞧瞧,一天就放一回粥。要是想喝水,就得拿银钱买,或是拿东西换。
我听说,还不便宜呢!咱们买水,五百钱一桶。那城外的,两文钱一碗呢!”
“是吗?听说城外不都是逃荒过来被堵在城外的流民吗?一个赛一个的穷,还能拿得出银钱来?”
“你是不知道!我听说呀,能拿猎物和药材换粥。一只野兔能换五碗水,那稀罕的药材能换一葫芦水。
这不,听说今早上,一个老头拿了根上好的参,只换了一葫芦水。那老头哭得哟,那叫一个惨。
听那老头说,在这之前,这么一根参最少也能卖上头二十两银子。如今他想换三葫水都做不到,最后惨兮兮的拿着一葫芦水走了。”
“哎呦!这也太狠了吧!咱们这个县太爷,简直就是母鸡从他家门前过,都得下个蛋才能走!”
“唉!谁叫咱摊上这么一位呢!走吧,这水再贵还不是得买?”
看着两个走远的两个妇人,林桃站在街上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狠!真狠啊!五百钱一桶水,一百桶就五十两了!
自己卖水的时候,一车水可不止一百桶呢!
可比起这,那些拿野兔、拿药材换水的就更惨了。
磨了磨后槽牙,她似乎寻到了另一个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