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自己这张嘴贪吃!”
“七哥,这事还真不能怪您!那老太婆做的烧鸡是真好吃!肉嫩汁多,满嘴流油……”
“闭嘴!你还好意思意说?要不是你非得带兄弟们跟着我,至于耽误这么大的事吗?”
小役脸上赔着笑,轻轻拍了自己一嘴巴:“是,都怪我!不过,总不会巧合到那群暴徒刚好就躲在东大街那一片吧。”
“可谎报这事……”
“七哥,咱这些把头系在同一条绳上的兄弟,你还不放心呢?回头我再给他们打好招呼,这事绝不能乱出去说的。放心吧,我保证把这事办得妥妥的。”
“行,也只能这样了。眼下镇上哪都找了,唯独东大街那边该咱们查的没去查,只能希望别再出什么纰漏才好。那我就先回了,你记得让大伙把嘴闭严实喽!
这事儿要是进到老爷耳朵里,咱们可都是砍头的大罪,可开不得玩笑。”
“是是,七哥踏实回去歇息。我这就去办!”
赔着笑看人走远,他忍不住的啐了一口:“什么玩意!上回余晖苑给的一提篮鸡蛋,咱兄弟一个没得!
这次还想吃独食,美得你!你别把小爷惹急喽,回头把你做的那些事都给你兜出来,看看谁死得更难看!呸,德行!”
小役骂骂咧咧的走了。
……
次日天不亮,桃源镇在一阵锣声中醒来。
林桃披着衣裳打开门,看了眼黑漆漆的天,迷糊道:“吵吵个啥呢?”
“娘,外面喜报挖着水了。”徐二桌打着哈欠从前院进来。
“是吗?”林桃眼睛一亮,看样子,自己手里的铺子,这些天就该能佃出去了。
“是,报喜的人是这么说的。还说现在镇上有水了,明天起会在城门那边搭棚放粥。”
“要开城门了?”她追问。
徐二桌摇头:“我问了,说是体恤百姓疾苦,今儿天一亮就会开城门放震灾粥,但为了维持镇上的安稳,依旧不能进出。”
“行吧。天还早,你再回去睡会儿。”
“不睡了,今儿还要上山。早点上去,今天可以跑三个来回。”徐二桌伸了个懒腰后,打起了精神。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热闹起来。
自家四个崽子起来,张虎妞也带着月牙丫头和雀姒来了。
一进门,林月牙和雀姒就冲去后院做早饭。张虎妞就又开始啪啪劈柴。
徐三柜拿肩头撞了撞徐大炕。
“大哥,你的活都被人抢了,你也不着急?”
一向愣头愣脑的徐大炕,早就直勾勾的在盯着张虎妞看了。
“还愣着干嘛?真要让她压咱一头,这脸还要不要了?”徐三柜把脸拍得piapia响。
徐大炕一点头,过去一白马就把砍柴刀给夺了过来。
“这种重活是男人干的!”
张虎妞那虎劲一上来,是谁都不管的。擒住徐大炕的手,一把就又将砍柴刀夺回手里。
“我也行!”啪的一声,一根圆木被利落的劈成了两半。
徐大炕眼一瞪,捡起一截枯木,图手给掰成了两块。
张虎妞眉头一挑,砍柴刀往木桩上一撂,捡起地上大腿粗的木柴,啪的一声,就给折成了两截。
徐大炕冷哼一声,挑了根更粗些的,再次掰断。
张虎妞不甘示弱,同样的徒手“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