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好端端的怎么死了?”林桃问。
大炕指了指刘家堂屋方向,小声说:“刘叔砍的!里正爷正在里面问话呢!刚才我在里面听着几句,刘叔说是刘二成差点将他勒死,他才失手做了这事。”
林桃直摇头问:“二桌和三柜呢?”
别人家的事,她真没那没么关心。
世间事,皆是有因必有果。
正如没有王婆子那种娘,又何来刘二成这种儿子。
若不是刘老头在教养儿子这件事上,全丢给王婆子一人承担,刘二成兴许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现世报和来世报,终将得报,讲的或许就是这个。
“里正爷把二桌和三柜留在里面问话呢。应该快出来了。”
话音落下时,堂屋的门就打开了。
二桌三柜跟在里正爷后头出来,林桃瞥见刘老头呆呆的瘫坐在块草席旁,想来那草席底下盖着的,该是刘二成了。
有人问:“老叔,刘叔这么个老实人,怎么可能把做这事啊!”
“是啊!定是二成那小子不孝!这下场也是活该。”
“叔!这事咋办啊?”
里正爷摇头:“报官吧!没人能替他证明是二成先动的手。”
“这么报官,刘叔哪还有活路啊?”
“老叔,你想想法子,帮帮刘叔吧!”
里正爷叹气摇头:“这哪是我能帮的!除非有人能证明,是二成那小子不孝在先。不然……唉!”
林桃不想再多看,把老二老三拉过来,叫着老大就要走。
好在村民们见了她,都躲避不及的让出路来。
回到家门口,四丫头还坐地上哭呢。
林桃把小丫头抱进了院子,放在台阶上坐下,任由这妮子趴在她膝盖上嚎。
记忆里,四个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那种血腥场景。
她一手放在四丫头的背,另一只手冲三小子拍了拍身旁的台阶,示意他们三都坐过来。
三柜倒是看懂了,最先坐在她身边,头靠在她的肩上。
二桌坐在了四丫头旁边,手盖在她的手上。
大炕这愣傻,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到三柜身旁坐下。
“害怕就哭出来。咱在自己家,别人见不着,更笑话不着。”
话音一落,四丫头哭得更得劲了。
二桌和三柜还好,虽然脸色不好看,却没害怕到哭的份上。
叫她不能理解的还得是大炕。
那双清澈而愚蠢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天上看,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点害怕的情绪,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四丫头哭着哭着,突然开口说:“娘!我、我好像做错事了。”
不仅林桃吓了一跳,二桌三柜更是身子都僵直了,连大炕那小子都回了神,直愣愣的盯着四丫头。
“你啥事做错了?”林桃连忙问。小妮子抬起头,眼睛肿成了核桃:“我、我……”
“幺妹,你好好说话!别大喘气好不好?”三柜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