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心里却很甜。
“好了,在外面一天了,我饿了。”
她一说饿,四丫头才想起火上的东西,连忙跑回灶棚里。
“对对对,我还得喂鸡呢!”大炕捧个宝贝似的,捧着怀里的土罐去了鸡舍。
那神神叨叨的动作,引得林桃多看了几眼。
鸡舍里,大炕一进去,鸡崽子们像等着吃糖的娃子似的围在大炕脚边。
那只留下来做种的大公鸡甚至还扑扇着翅膀,往大炕怀里的土罐上啄。
只见大炕把手伸进土罐子里,揪出来一只虫子,那是……
“等等!别给鸡吃!”林桃嗓子都喊破了音。
徐大炕保持着动作,下一秒,大公鸡又飞起来,直接把他手里的虫子给啄去了。
“拿过来!”林桃追过去。
徐大炕忙把土罐子递给她。
“咋了娘?这个、鸡吃了是不是不好?”大炕刚才还兴奋的脸,一下就垮了。
林桃伸手进去,揪出一只虫子仔细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哪来的?”
徐大炕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搓着无处安放的手手:“我、我抓的。娘说过,鸡有虫子吃,就能多下蛋。我想,闲着没事,就上山抓虫子去了。我、我不知道它们不能吃这个。”
娘说过,他们以后还得靠这些鸡养活他们,鸡要是死了,他就是这个家的罪人,他也不要活了。
“不至于吧!以前我看别人家鸡,平日都是往山上跑找虫子吃的。它们应该没有不能吃的虫子吧。”三柜围了上来。
二桌打量过她手里的虫子,不解道:“这虫……以前大哥也往家抓过呀!咱小时候,老徐家院子里,不也养了两只鸡嘛。大哥也抓给它们吃过?”
“我是说看着眼熟!那时候大哥还给我们说,咱们对老徐家鸡好些,老徐家就能对娘好些,就领着我们上山给鸡抓虫,确实是这种。”
认真看过后,林桃直拍脑门。
合着老大这小子打小就是个福运崽,奈何老徐家和原主不识货,老天爷追着喂饭,人家都不带张张嘴的。
“傻小子!拿这虫子给鸡吃,那不是暴殄天物嘛!”
大炕更迷糊了,挠着头问:“抱啥物?天上来的?”
“这不是虫!这是钱!它叫土元,也叫土黄金!是种可以入药的虫!”林桃解释。
三柜惊呆了:“虫子也能卖钱?”
下一刻,他提着大公鸡的脚抖啊抖,嘴里不停道:“吐出来!把钱吐出来!”
大公鸡咯咯咯的拍着翅膀。
要不是二桌动作快,三柜的手就该被鸡啄了。
伤心的三柜,直接伏在老二肩上哭个不停。
旁边大炕小声问:“娘,它、真的是药?”
“当然了!”林桃说:“娘小的时候,村里一个挖药人告诉娘,它能破血逐瘀、续筋接骨、消肿止痛,
对于咱们这些摔了腿,折了腰,又没钱上医馆的穷人,它就是黄金。
所以,才有了土黄金这个名。去,让四丫头烧水,把它们烫了晒上。”
“嗳!”大炕立马去了灶棚。
林桃揉了揉眼睛,她怎么觉着,方才大炕眼里就跟有了光似的,闪亮亮的呢。眼花了,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处理好土元,饭菜也上桌了。
现在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也就多亏了这些老母鸡,每天一个蛋的充实着她家餐桌。
可是……天天上顿炒鸡蛋,下顿野菜蛋花汤,现在她看着鸡蛋都觉得腻了。
得改变一下食谱才行。
“四丫头,明儿下的蛋,别收完,让老母鸡们抱些小鸡出来,以后咱就能有鸡吃了。”
就在她为吃鸡蛋吃到腻,下不了筷子时,隔壁院子里传来一阵惊呼。
“香!太香了!蚊子它再小也是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