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屋里那石头堆砌起来,用泥糊起来的玩意,也能叫床?
买褥子之前,那玩意应该叫刑具。
估计这就是古代人能早起的原因——到点疼醒。
就算是垫了褥子,也没能改善多少。
所以,她想先给家里添置上草制‘席梦思’。
首选当然是干燥的稻草最好。可徐家连地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稻草。
她也只好用四丫头从山上扯回来,打算用来做鸡窝的干杂草。
醒好的枯草要先搓成草绳。
然后就可以根据需要的大小和枯草的长短,来排布草绳的间隔。
摆好的草绳,就可以把枯草平铺在草绳上方。
最后就是编织草绳,固定好平铺的枯草。
编织的时候,每根草绳穿过的枯草,需要错落开来。
最后就是拉紧捆实。
这样做出来的草席厚实平整,睡起来也会格外舒适。
上一世做得多了,这一世才能手到擒来。一个早上,林桃就轻松完成了五张厚实的草席。
再垫上褥子的话,感觉舒服多了。
看着日头,林桃又去了灶棚。
把菜干泡上,米和菽放锅里一起煮,等米粒鼓胀菽变软就换饭甑来蒸。
米汤熬煮一下,收收水,是最好最养胃的开胃汤。
至于菜嘛……
林桃把前天捡的两个蛋来出来打上,和切好的菜干,正好炒上一盘。
然后再把留下来的留下来的小半只鸡闷上。
勉勉强强吧。
饭菜做好有一会儿,老二和四丫头就背着沙土回来了。
“娘做的菜好香啊!还没进门呢,就闻到您的菜香呢!”
一进门,小丫头嘴就没个停。
林桃笑而不语,没待她交待呢,小丫头又忙着收集鸡屎白去了。
二桌也陪着一起。
这小子只要不张嘴,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眼里有活,手脚勤快,又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和心眼子,实实的居家好男人。
收集好一波,两个娃又把鸡舍打扫了一遍。
然后铺上新背来的沙石土,再撒上好些菽碎,检查好没有新下的蛋后,才从鸡舍里出来。
“大哥和三哥怎么还没回来?算着路程也该回来了才对啊!”
“有老大在,不会有问题。”二桌说。
林桃心里正犯着嘀咕叫,院门砰一下被推开,三柜跟做贼似的冲进门来,背上箩筐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三哥,你背的是啥呀?”四丫头上去接。
三柜神秘兮兮的把背篓往地上一放,手就伸了进去。
眨眼就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河蚌。
“娘!你瞧这大蚌壳!要不是河床干涸了,哪能有这么大个头的。”
随后进门的大炕,也是一脸阴沉。
三柜却道:“你要是想吃它的话,谁也不会和你抢。”
四丫头不能说是嫌弃,脸上甚至露出了厌恶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神情。
林桃这才从记忆里找出关于河蚌的片段。
原来,这里的人只要不是快要饿死了,是真的不会去吃河蚌的。
一是因为河蚌长年生长在淤泥里,觉得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