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他从未与人说起,只是见刘邦?格及行事,暗中打算而已,没想到如今林寒却能看出来。
“这不过片面之词,子非吾,焉知吾之所想?”
“军师,你有算天机之能,可敢以黄石公之名起誓,刘邦召齐王回去,不是为夺韩信手中兵权?”林寒说道。
张良神色淡然,内心却激起惊涛骇浪。
林寒是他认知中,第一个遇到如此棘手之人,三言两语的交锋,不断逼迫于他。
“吾师之名,自不敢冒犯,如何用来起誓。”张良说道。
“军师,连你自己都有退隐之意,却来此劝齐王回去?莫不是想让齐王回去送死?”
“汉王给齐王天下兵马大权?怎来送死一说?狡兔之言,不过你臆测而已。”张良淡然说道。
“那军师为何不敢以黄石公之名起誓?”林寒再次紧逼。
“师父乃修道之人,不管世事,不占因果,为何冒犯?”张良反问。
见张良再避开话题,林寒不追着此事。
“刘邦因齐王挟功封王,恼怒不已,军师好言相劝,才让刘邦隐忍,承认齐王之名,只为用齐王统帅能力,破项羽军阵。
原先军师是想,刘邦统一天下后,推辞赏赐,退隐山林。可惜垓下之战,项羽未死,想法不能成行。
在刘邦身边太久,军师应该看透,汉王刘邦乃市侩小人?格,其妻吕雉,更是狠辣女子,如今却想劝齐王回去,军师学圣贤之书,为何如此?”
张良身心俱震。
他终于体会到林寒的恐怖,初次见面,一句句全部落在他的心坎上。
怪不得垓下投降的楚军将士,对林寒如此恭维,怪不得项羽中四面埋伏,四面楚歌之局不死。
原来是有高人相助。
林寒的话,他没有一句可以反驳的。
“王上有一二不足,但知人善用,可非阁下口中小人。”张良辩解。
对他的辩解,林寒淡然笑道:“刘邦曾不止一次夺走齐王兵权,本来垓下之战后,刘邦忌惮,该再夺齐王兵权,可惜,齐王领兵离开。”
“这不过是你臆测而已。”
张良保持镇定,看向韩信。
“齐王,王上待你如心腹。齐楚之地,待项羽死后,亦可成为你封地,你听项羽身边之人片面之词?”
闻言,一直看两人争论的韩信,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我信。”
韩信笃定的话,让张良顿住,难以置信。
“为何?”
“因为这个。”韩信将怀中锦囊取出,丢给张良。
见锦囊中的简书,张良愣住。
“此乃之前之事,有何说法?”
“此锦囊是垓下之围前,先生给我,并与我对赌,让我在项羽逃离之后打开。怕我不信,才将锦囊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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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锦囊是垓下之围前,先生给我,并与我对赌,让我在项羽逃离之后打开。怕我不信,才将锦囊给我。”
“不可能。”
张良神情徒变,仿佛听到不可思议之事。
“正是不可能,我才信他。锦囊自入我手后,未曾有其他人碰过。十面埋伏之计,是我为围杀项羽制定,四面楚歌,乃是你我商议确定,更别说东城之战及乌江之事。先生有通晓天机之能,我为何不信?”
张良听韩信的描述,确定他没说谎。
“先生可是用计,将锦囊调包?”张良说道。
“齐王开锦囊之时,我刚刚救下霸王,逃往江东,何来分身调包锦囊?
军师恐怕心中自有定计,是真是假,心中有数,又何须问我?远在千里之外,在齐王身上将锦囊调包,我自认为没有仙人之能”
张良沉默。
此事玄乎,发生在他身上,都要信。
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在韩信身边调包锦囊,此事也不可能。
“齐王,可否让吾与林寒独自商量?”
“好。”
韩信并不阻止,摆摆手,他带着蒯彻离开。
林寒驳倒张良,让他更加确定刘邦对他居心叵测之事。
营帐之中,只剩林寒与张良两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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