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疯了！

这个消息在瘿陶内早已传开。

他传命给士兵，在瘿陶之外，挖下十多重战壕，整个城外都是壕沟。

瘿陶城中，城墙加高加固，更是在他居住的府邸之外，建起高台营垒，府中男性不得入内。

囤积粮食无数，将其妻妾养在营垒围护的府邸之内，天天享乐，又以妻妾来传递军令。

种种手段，与他曾经骁勇善战，不拘一格的风格完全相反。此时的公孙瓒，被连续的大败击垮，再无统帅之气质。

公孙瓒如此状态，田楷成为最忙的人。

姬轩辕领人离开，投奔曹操。

公孙瓒变得颓废后，田豫见公孙瓒几乎疯癫状态，不久也收拾行囊离开瘿陶，南下投奔曹操。

手下将军王门选择背叛，投奔袁绍。

诸多将士失望离开，并未让众人谴责。

公孙瓒这些日子的作为，毫无将军风范，像世家土豪的纨绔，已让将士离心离德，留下不过是耽误性命而已。

如今瘿陶城中，军心溃散。

几乎所有事务，除了公孙瓒那可有可无的命令，其他事都要田楷来进行决断。

此时的田楷，也是惆怅不已。

瘿陶城中，多日围困，完全是孤城状态，城中粮食已经不多，而公孙瓒还将数百万斛粮食，全部放入其营垒中，供妻妾所用。

他自己都不确定，瘿陶到底还能坚持多久，抑或是只等袁绍攻打，他们就再无可守之力。

忽然，外面角声与烽火燃起，让田楷神色大变。

一名传讯兵匆匆入内，在田楷面前跪下，哭丧着脸道：“田大人，袁绍的军队攻过来了。”

完了！

田楷手脚冰凉。

……

荆州，一片大乱。

自孙策选择与刘表决裂后，其麾下大军，一路平推，连夺穰县、朝阳与蔡阳三城，将刘表的兵马，逼回襄阳城中。

新仇旧恨一起算。

当初杀死孙坚之仇，除了袁术，还有一份在刘表这里。

孙策继承孙坚的骁勇，展现出小霸王的姿态，让孙坚旧部尤为振奋，他们孙氏军团，算是后继有人。

“公瑾，我们下一步当如何？”孙策询问身边与他年龄一般大的青年，正是周瑜。

如今他们攻打刘表一帆风顺，一半功劳来自周瑜。

庐江战乱之后，尤其是林寒势起，周瑜就随父亲搬离庐江，前往洛阳，洛阳被毁后，周瑜离开洛阳，听闻好友孙策之事，就前来荆州投奔。

正是周瑜劝说，才让孙策下定决心，与刘表决裂。

孙坚之死，有刘表部下黄祖功劳，而他还在刘表麾下，当刘表将士，东征西讨，对不起死去的父亲。

“先与之对峙，不可急。北方公孙瓒有前车之鉴，此时若再失势，将被群起而攻之，群狼环伺之地，我等需要步步为营。”周瑜说道。

“冠军侯能否攻？”孙策问道。

“不可。”周瑜摇头：“冠军侯势成，手中强将如云，我等羽翼未丰之时，不可与之对抗，我等先与刘表对峙，南下无法扩张，就往北取司隶弘农，抑或是益州。”

“那便如此。”孙策点头。

两人交谈之间，突然，一名探子跑入，抱拳汇报：“大人，冀州军情，瘿陶失守，公孙瓒自焚而死。”

闻言，两人露出惊异之色。

刚才还说到公孙瓒，公孙瓒自焚而死的消息就传来。

孙策更加凛然，目光中带着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