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姝婻提手执笔,大手一挥。不一会儿一张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图案便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符画完,姝婻灵机一动,鬼点子就上来了,脸上露出了迷离的微笑。随后一把将自己所画的符拿起直接甩贴在道士的额头上。
“喏,你看。你画的是鬼画符,我也照着你画的画了一张。道长说这东西能捉妖,捉妖也不灵啊。这也不是没显现出道长的真形是何方神圣嘛?”
道士被姝婻这一举动给惊吓到了连忙将头上的符咒取了下来。
“胡闹!大胆,贫道的符是专门驱鬼捉邪,降妖的。怎能让姑娘拿来如此戏弄人,这样有多危险,知道嘛,真是罪过,罪过。”
“既是捉妖的,那还烦请道长下次画些能让骗子显出圆形的符来。别总让一些骗子在人间逍遥法外,招摇撞骗。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阵吓唬人。这才是道长真正该做的,替天行道。”
“是不是吓唬人厉不厉害,姑娘一会儿看看,不就明白了。”
看着这道士得意的模样,姝婻耐不住了。“看看就明白厉害不厉害,本姑娘,天生愚钝看不明白。我想试试,道长口中所说的阵法。是不是真的如此厉害?我看就不用这位公子来了,我来陪道长玩玩如何?”
夜诚一听连忙拉拦住公主。
“既然人家道长是想和我比试,我又怎能让你一个姑娘家替我出头。要入阵也应该是我去。听话,一边待着。”
因为夜诚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道人,觉得此人非常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这语气态度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说罢夜诚便入其阵。
身入阵中的夜诚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只是感觉周围的环境格外阴冷。就在他想要寻其原因时那道士也进阵来啦。此人摇身一变,变成了那熟悉的红衣,黑歧。
“我们又见面了,夜诚上仙。不知贫道这阵法不得如何?可还符合上仙的破阵习惯?”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上仙你忘了。我和你说过,咱们走着瞧的,我本与世无争。是你打搅了我的生活,这账我们得好好算算才行。”
“你那是与世无争,分明就是在残害生灵,你想见我就直接说,何必故弄玄虚搞这些名堂。”
“我残害生灵?是他们碍了我的事。我过我的逍遥日子本与你无干。我又没害你,你何必多管闲事。自找麻烦。我都打听过了,你也是妖,就是修为比我厉害了点,七千岁修成了地仙。为何妖要难为妖?就不能给彼此一条生路呢。虽然你在妖界狐族中名头不小,被族人认为是妖界的战神。可你也没有公开这一个秘密。我说的没错吧,狐族五殿下。我还听说,你的父亲也就是狐族的狐王。似乎从小就不怎么待见你这个天资聪颖的儿子。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父亲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呢。是我听错了传言,还是当真如此?殿下,你也不好好想想,狐王为什么不待见你?或许就是因为你爱多管闲事吧。谁让你爱管闲事管到我头上来,所以今天就让上仙试试这一个‘血魄阵’。”
黑歧一边说着一边启动阵法,他似乎把夜诚底细查了个翻天,把王莫一直想知道可又无从下手的消息,一一掌握。这些夜诚的底细可能是王莫仁到时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这些都是夜诚藏在心底的秘密,不愿对外说出,不愿提起和回想的童年阴影。
今天却被这个妖怪当面一一揭露出来,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在了夜诚刻意隐藏的内心痛点上。
启完阵,黑歧咻的一下,离开了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