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奴才弑主(2 / 2)

“慌什么,我不是还没死吗?”张承烈怒声道。

“宫中传来消息,老佛爷和皇上已经殡天,帝位由醇亲王之子拓拔仪继承,改国号‘永昌’。醇亲王父凭子贵,荣升为摄政王,恭德皇后顺位升为太后,与摄政王共同执掌朝政。”

“嗯!”张承烈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等来的不是杀头的圣旨,说明景宪皇帝终究没能熬过懿仁太后,对于张承烈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拓拔锋与恭德皇后共同主政,完全符合他当初的设想,无惊无喜,勉强也算得是个好消息。

“据宫里线人传出的消息,先帝驾崩前给恭德太后口头留下圣旨,现在恭德太后正和摄政王商量如何要杀您啦。”李定一见张承烈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便急了起来。

“恭德太后也要杀我,这消息可真?”张承烈听言不由大吃一惊。

本来按张承烈当初的想法,拓拔锋虽然被立为摄政王,权力虽然极大,但毕竟还不是皇帝,大殿之上要杀他这个军机大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恭德太后就不同了,她是懿仁太后的侄女,张承烈当初推恭德出来垂帘听政,目的就是要她来制衡拓拔锋的。没想到这女人不但不承他的情,反而和拓拔锋联手来对付他,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张承烈很清楚,如果这两个人真联手的话,那他可真就危险了。

“千真万确,这些年我按您的吩咐,对先帝身边的那些人的家人都特别打点照顾,所以才在这关键时候给我报了个信,好让我们早做安排。”

李定一说到这里,眼中露出一股狠劲道:“父亲,既然他们不仁,那休怪我们不义,现在我们手上兵强马壮,大不了咱们反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胡扯!你再胡说八道我打断你的腿。”张承烈闻言大怒,将李定一劈头盖脸一顿怒骂。

张承烈将李定一赶出静室后,大概是刚才那通发泄理顺了气,心情却奇怪地平静下来。

“又到了选择的时候了!真的没办法了吗?”

良久,张承烈的思路逐渐地清晰起来,眼神也变得益发坚定:“为了应对这次危机,我足足准备的二十年,我不能坐以待毙。”

皇宫内,一宫装贵妇粉面含霜地坐于大殿之上,杏目含威,摆出一副随时择人而嗜的架势,冲着下面一干人厉声喝道:“张承烈跑了,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他跑了,你们对得起先帝的临终嘱托吗?”

恭德之所将景宪皇帝搬出来,并不是她对景宪皇帝有多深的感情,相反,从心底里她看不起这个胆小怕事的男人,正是因为这种从心底里的鄙视,让她无论从言行还是行动都对景宪皇帝透着深深的不屑,仗着懿仁太后的权势,她甚至懒得去掩饰。

但恭德忘了,景宪毕竟是个皇帝,他所有的胆怯仅止于懿仁太后,对恭德并不意味着会忍让多少,他宁愿绝后也不愿跟恭德生一儿半女,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倔强,只是恭德领悟不到罢了。

恭德这个女人虽然没有什么才能,但并不妨碍在后宫中见惯了钩心斗角的她,大权在握的时候玩一票“杀鸡骇猴”的把戏。

在恭德的计划中,张承烈就是那只让她小试牛刀的、可爱的、肥嫩的“小母鸡”。只是恭德万万没想到的是,张承烈可不是什么可爱的“小母鸡”,而是只大大的“公鸡”,而且是“公鸡”中的“战斗机”。

正当恭德自以为得计,幻想着自己也如她的姑姑懿仁太后那般斩张承烈威扬海内,享受百官朝拜的时候,那只“骇猴”的“鸡”跑了,这让她如何不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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